那兩個站立在門口的年輕人顯然同樣也看到了瑞博,他們興奮地朝著這裡打著招呼。
今天的紐一副騎尉打扮,這是他的軍階,像他這樣豪門世家的長子一生下來便擁有著這樣的軍階。
同樣他的身上也穿著鎧甲,每一個得裡至王國貴族家庭的兒子全都必須受到騎士訓練,唯一的例外便是那些被證明擁有著特殊天賦,而被某位魔法師看中的幸運兒。
紐身上的鎧甲顯然是真正的傳家寶,這件典禮鎧甲上那密佈的精美花紋,以及正前方那凹凸刻印的家族徽章,遠不是福倫克身上這件鎧甲所能夠比擬。
只不過紐的鎧甲頭盔和兩肩被卸了下來。
瑞博當然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情,在得裡至王國,能夠穿上全副鎧甲的必須至少是見習騎士,紐的級別還遠遠不夠。
一眼望去那些參加者之中,甚至還有一片鎧甲都穿不上,外面套著一件得裡至尉官制服的小傢伙。
同樣也有一兩個和自己一樣,穿著獵裝前來的人,他們的身份毫無疑問和自己一樣,是外國人。
那幾個外國人令瑞博多看了兩眼,因為他非常清楚,能夠被邀請到這裡來的外國人,無不擁有著相當的身份。
同樣那些邀請外國人參加典禮的授勳者,往往都擁有值得驕傲的實力,因為在其後的表演之中,他們往往會成為受到挑戰的目標。
當然這同樣也是顯示自己的一個大好機會,在今天這個日子裡面,在表演之中贏得勝利,會令自己更加引人注目。
瑞博猜想,或許正是這個原因,福倫克開玩笑似地提出了對自己的邀請。
看了四周那擁擠的人群一眼,瑞博搜尋著那隱隱約約傳來的陣陣殺氣。
讓那股偶然間發現的力量緩緩地流遁全身,此刻的瑞博感到自己彷彿已然和身下的戰馬融合成為了一個整體。
這種奇特的感覺令他的心中充滿了自信,如果說兩天前,他還因此而感到非常內疚的話,那麼此刻這種內疚的心情,早已經隨著那漸漸提升的自信心而變得異常淡泊。
而芙瑞拉小姐的平安離去,也令他已然沒有了任何後顧之憂。
這無比喧鬧的學院,此刻在瑞博的感覺之中,卻顯得異常平靜。
突然間他想起了一段詩篇:“當我舉起手中的長劍,當我騎著戰馬站立在山坡之上,當我的腳下方陣已然展開,當視野之中已然出現敵人的身影,我原本以為自己會因為害怕而感到彷徨,會因為興奮而顫抖不已,但是當我真正站在這裡,我只感到平靜。”
這是佛朗士五世第一次登上戰場的時候所寫下的詩篇。
瑞博感到此刻的自己就彷佛是當年的那位意氣風發的陛下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他的手中除了那位殺手之王凱爾勒之外沒有其他計程車兵,而他的敵人此刻正躲藏在某一個角落。
將心思迴轉到福倫克的身上,瑞博笑了笑問道:“你的盾牌在哪裡?”
左右兩側的視窗突然間顯露出一個個身穿紅色制服,手中舉著金色軍號計程車兵,看他們一臉稚氣的樣子,顯然他們同樣也是學院的學員。
幾乎同時,那無數捲起在視窗邊上的旗幟被猛然間展開,一時之間五顏六色的旗幟令人眼花繚亂。
瑞博知道這全都是出自於這個學院的得裡至歷代名將在令他們成就威名的戰役之中所使用的戰旗。
看著那迎風招展的旗幟,看著底下那些學員們充滿了振奮的神情,看著那一雙雙充滿了專注的眼睛,瑞博突然間明白了,為什麼佛朗士和意雷在經歷了無數繁華之後變得越來越衰老的同時,得裡至卻變得越來越強盛和充滿了朝氣。
那一面面飄揚著的旗幟,告訴他,傳統在得裡至並沒有成為負擔,反而成為了讓那些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