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們甚至能夠猜得到誰是他們安在我們身邊的眼線。”瑪世克魔導士點了點頭說道:“安笛利,想必那位提醒我們注意瑞博留言的人,便是尼勒埃雷安插的眼線之一吧。”
安笛利魔導士並沒有說話,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
聽到這番話,瑞博確實大吃一驚,原本在他想來,老師和安笛利大師想必還被矇在鼓裡,因此對於自己受到別人的監視始終一無所知,他們的處境之糟糕簡直難以訴說,一旦宮廷魔法師和魔法協會理事長向他們伸出邪惡的雙手,他們必定毫無防備,輕而易舉地落入那兩個居心叵測者的掌握之中。
但是現在看來,瑪世克老師和安笛利大師對於瓦奇、尼勒埃雷的陰謀早已經有所察覺,想必他們也應該有所對策。
“瑞博,你是個謹慎的人,而且你所處的險惡環境也令你不得不時刻提高警陽,你既然想方設法聯絡我們,甚至用謊言欺騙了包括我們在內所有的人,想必瓦奇和尼勒埃雷打算對你不利,是這樣嗎?”瑪世克魔導士緩緩說道。
瑞博並不打算隱瞞真相,他將王后陛下對他所說的一切和盤托出。
一邊說,瑞博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兩位大師的神情。
令他感到寬慰的是兩位大師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顯然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料之外。
瑞博好不容易將他所知道的一切詳詳細細地說完,瑪世克魔導士皺著眉頭思索了好長一會兒,才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看來瓦奇確實有些喪心病狂了,他居然連法政署和聖騎士團也要插手接管,或許他對於自己的實力過於有信心了。”
“也許是因為在他看來,國王和王后已經走投無路了,而聖騎士蒙斯托克的死亡又令聖騎士團陷入了缺乏強有力的領導者的狀態,支援國王陛下的力量支柱已經徹底崩塌,他將自己看成了國王和王后不得不依靠的拯救者。”安笛利魔導士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對於魔法師來說,最可怕的一件事情,便是迷失在自己的力量之中,當年那場悲劇難道還不足以引起警陽嗎?”
“也許正是因為那場悲劇才導致了他們現在的表現如此過激,尼勒埃雷在我們身邊安插眼線想必是為了防止我們獨佔大魔導士開米爾迪特遺留下來的強大力量吧,我們之所以不拆穿這件事情,不就是為了讓尼勒埃雷和其他人能夠安心嗎?沒有想到人心的貪婪和恐懼,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容易驅除和削減。”瑪世克魔導士對自己的老朋友說道。
“看來我們一開始便做錯了,如果我們的研究並不為尼勒埃雷所知,如果我們不給尼勒埃雷造成一種可以輕而易舉控制局面的假象,也許一切不會像現在這樣糟糕,恐怕是我們令尼勒埃雷迷失在他的力量之中,迷失在他能夠掌控一切的認識裡面。”安笛利魔導士點了點頭說道。
“就像本頓,他公然投靠菲利普斯親王,同尼勒埃雷、瓦奇分庭抗禮,尼勒埃雷和瓦奇卻並不敢對本頓怎麼樣。”瑪世克魔導士緩緩說道。
“我們原本只想安安靜靜地致力於各自領域的研究,竭力避免捲入這種紛爭和糾葛之中。”安笛利魔導士突然間重重地嘆了口氣說道:“唉!對於魔法師來說,這些世俗之中的事情根本就不應該過多插手,但是我們偏偏無法得到超脫,也許大魔導士開米爾迪特就是看清了這一點,才突然間消失在荒野之中,從此不知所終的吧。”
寂靜、沉默籠罩在書房之中,每一個人都在那裡深思,對於瑞博來說,他最在意的是瑪世克老師和安笛利大師會如何幫助他對抗那兩個居心叵測的傢伙,不過他很擔心,以瑪世克老師和安笛利大師為人處世的態度,絕對不會對瓦奇和尼勒埃雷進行先發制人的攻擊。
除非是迫不得已才進行防禦,這種生存哲學原本同樣是瑞博所奉行的準則,即便當初在瑟思堡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