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瑞博所需要的並非是一次成功的刺殺,而是一場令人震撼的血屠。
正因為如此,這所宅邸之中的每一條生命都擁有著他的價值,那便是令人感到震撼和恐怖。
瑞博並不打算破窗而人,映照在視窗的陰影會暴露他的行蹤。
在他的記憶之中,這排屋子右側第二個房間是堆放雜物的地方,瑞博用戴在食指上的戒指上的鑽石,劃破了窗戶上的玻璃。
那塗抹著厚厚粘膠的貼布令所有這一切,都得以在悄無聲息之中進行,同樣也令那被切割下來的玻璃,得以整整齊齊地和窗戶分離。
瑞博從那個窄小的口子裡面鑽了進去,小心翼翼地開啟了雜物間的房門。
走廊裡面漆黑一片,不過對於瑞博來說,這正合適,黑暗和陰影是刺客最好的朋友,同樣也是他們在行動的時候,最能夠信賴的安全保證。
僕人房間的門,大多不會裝上鎖,這個規矩無論是佛朗士還是得裡至都是一模一樣,正因為如此,瑞博坦然地推開了一扇扇房門,他絲毫不擔心房門開啟時所發出的那吱呀聲,同樣也不擔心房間裡面的僕人會因此而驚醒。
因為他有絕對的把握,在那些僕人有所反應之前,將他們變成一具具屍體。
進行這項工作,瑞博顯得異常平靜,已然認同此刻身份的他,早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猶豫。
瑞博重複著那簡單而又有效的動作,推開房門閃身竄到床前,用手中握持的那鋒利無比的匕首,將躺在床上的人的喉嚨割斷,再在他的心臟上補一刀,然後拉過被子將那個人嚴嚴實實地蓋起來。
所有這些動作是如此輕巧和諧,就彷佛是在表演某種純熟已然達到極至的舞蹈一般。
就算房間裡面睡著的並不只一個人,也絲毫沒有令他感到困擾,他的動作是如此輕盈,不過手法卻是那樣有效,幾乎沒有一個人發出過聲息,同樣也沒有人發覺死亡已然臨近。
他手中的匕首鋒利無比,而他的殺戮又是如此簡單有效,甚至連鮮血也沒有沾上一滴,便已然奪走了那些僕人們的生命。
瑞博就像是一個死神一般,輕輕地掠過每一個房間,也在這一片漆黑之中收割著活人的性命。
將一側走廊的所有房間全都掠過一遍,瑞博掏出魔杖,用最為低沉的聲音吟誦著那風的咒語,在走廊之上佈下了一片致命的迷霧。
當他朝另一側走去的時候,他微微有過那麼一絲猶豫,不過最終謹慎小心戰勝了憐憫。
另一側的房間按照慣例住的是那些女僕,令瑞博微微感到有些麻煩的是,這些房間之中的幾個或許會裝上門鎖,至少他知道在佛朗士王國確實是這樣。
不過這並不會對他造成真正的困惑,作為一個優秀的刺客,對於如何開啟各種各樣的門鎖,原本就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情。
瑞博從口袋裡面拿出了那一串工具,他一邊側耳傾聽著四周的動靜,一邊巡視著每一個房門。
突然間一陣極為細微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此時已然是子夜時分,居然還有人未曾睡著。
瑞博只是看了一眼,便確定那個房門裝上了門鎖,而且裡面還扣上了插銷。
將耳朵輕輕地貼在房門之上,瑞博傾聽著裡面的聲音。
“老爺,您答應我的事情別又忘記了。”裡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從她的語調之中完全可以聽得出來,此刻她正在撒嬌。
“我的心肝,請原諒我的一再忘記,看我的記性已經差到了極點,事實上我曾經許諾過的禮物,早已經放在了我的辦公室抽屜裡面。”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聲音之中帶有一絲疲憊的感覺,瑞博完全能夠猜想,是什麼令那個人如此疲憊。
“對了,前幾天我的弟弟恰克從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