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從中漁利,自然是將水攪得越渾越好。
瑞博自己就是擅長將水攪渾的專家,因此他最為清楚,製造事端、造成爭執、轉移目標、小題大作,全都是將水攪渾以便從中漁利的好手段。
側耳傾聽著那顯得越來越激烈的氣氛,暗中觀瞧著那私底下漸漸變得涇謂分明的不同陣營,瑞博微微有些慶幸,這身鎧甲,確實起到了它應有的作用。
突然間瑞博的目光略過了那位以睿智而聞名遐爾的大公,從那略帶讚許的眼神之中,瑞博看到了許多東西。
毫無疑問,那位大公識破了自己的意圖,這令瑞博多多少少有些擔憂,他接下來的那一連串的行動。
瑞博無從得知這位大公到底看透了多少東西,不過至少知道一件事情,當那些希望從中漁利的人對自己開始發起挑釁,那位狡詐而久令人琢磨不透的大公,肯定會幫助自己完成這場表演。
瑞博摶過頭來,偷偷瞟了一眼他曾經的那些盟友。
除了那位受人尊敬的老魔法師微微皺緊眉頭,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之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顯露出一絲不以為然地眼神,那是針對自己的不以為然。瑞博非常高興能夠發現,他曾經的盟友同樣也已然墜入了他的圈套之中。
將手裡的玫瑰花拋灑在那用金愧木做成的棺材之上,瑞博攙扶著他那位真心哭泣著,身體甚至有軟倒下來的夫人。
不過瑞博並不太相信,這個曾經刁蠻忙性的小丫頭的極度悲傷是因為再也看不到她的父親,或許那些悲痛之中更多的是為了她自己此刻那多厄的命運。
瑞博自然不能夠將自己心裡的想法坦白地說出來。他只能夠裝出一副唉聲嘆乞的祥子,一邊輕輕地勸解著。
離開王家墓他,瑞博始終注意著四周的那些人。
看著那交頭按耳他人群,看著那鬼鬼祟祟聚攏在一起的官員,瑞博知道,向他發難的時刻馬上要到了。
事實上對於這件事情,他早就有所準備。
毫無疑問將水攪渾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那些原本保持中立的人,總得顯示一下自己,找到志同道合的盟友,以便在談判之中獲得更多的籌碼。
而將目標對準自己,除了師出有名之外,還可以進一步試探一下巴世蒙大公和亨利德王子對待自己的態度。
瑞博還清楚一件事情,此刻無論哪個得裡至人想必都能夠看清,佛朗士和得裡至全都處在動盪不定的邊緣,而此刻誰能夠儘快穩定下來,誰便能夠掌握主動。
而成功獲得了王國的主導權之後,發動一場針對世仇的戰爭,用戰火將反對勢力徹底埋葬,用豐厚的戰利品收買那些站在自己一邊的勢力。
正因為如此,此刻的自己同祥也是一塊試金石,畢竟在此刻的得裡至,真正值得當作目標的佛朗士人只有他一個。
“佛朗士王國的教導者先生,閣下威名顯赫,但是閣下是否能夠回答我們一個問題,閣下是什麼時候從哪裡獲得騎士稱號的?”正如瑞博所料的那祥,一個大腹便便的人物站出來問道。
瑞博絲毫沒有搭理他,只是指了指身後的墓地,輕輕掩了掩一下嘴唇,仍舊快步往前而行。
這一下子,那些原本就等待著發難,那些想要旁觀,那些打算站出來和解的人群,跟著加快了腳步。
聖吉爾德大教堂,這座位於喧鬧的妥雷爾廣場之上的氣派恢宏的教堂,就是歷代王室的墓地。
此刻教堂前的廣場之上,仍舊擠滿了圍觀的人群,兩邊是身著全副鎧甲的狂風騎士。
看著各種勢力涇謂分明地跟隨了過來,瑞博這才吩咐旁邊的宮廷侍從,將那位公主殿下攙扶回馬車。
而他自己則緩緩轉過身來說道:“我除了擁有佛朗士王國教導者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