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乏足夠的細節,就絕對不能夠隨意出手,魯莽的代價是非常致命的。
正因為如此,瑞博一直想要儘可能的瞭解那位得裡至王后,而他所能夠想到最合適的人選,紐的母親無疑便是其中之一。
世人都說,最熟悉一個人的不是其親友便是其仇敵,瑞博此刻非常希望,這句話確實沒錯。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前來這裡讓芙瑞拉和艾黎俊絲小姐暫時棲身於紐的家中,不僅僅是因為這裡遠比其他地方更加安全,同樣也是為了替進一步接近那位夫人尋找一個較好的藉口。
瑞博相信,他的到來首先肯定會引起凱恩家族的懷疑,不過他們十有八九會確信,這完全是因為自己對紐有所圖謀。
但是等到明天早晨,他們就會知道,自己的目的只是為兩位小姐尋求庇護,與此同時也讓凱恩家族和今天晚上即將發生的兇殺案件脫離不開聯絡。
只有將這件事情和凱恩家族牽連在一起,才能夠真正有效地阻止某些人的異常動向。
瑞博永遠都不會忘記,海德先生告訴過他的那句話,真正令人感到畏懼的不會是恐懼本身,而是恐懼的背後所隱藏的實力,只有當人們確信他們無法抵抗並且逃避恐懼,而並非是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將恐懼徹底剷除,他們才會願意向恐懼低頭。
這無疑是他此行真正的目的,瑞博並不認為自己能夠瞞過其他人。
不過這僅僅只是他最表層的目的,這是他想要讓所有人看到的意圖,而他真正的目的便是能夠藉此接近紐的一家,畢竟和他今天晚上要對付的人比起來,那位得裡至王后才是更有價值的敵人。
在後花園之中的這一行人,無疑非常顯眼,芙瑞拉的美貌無可挑剔,而那位艾黎俊絲小姐也是個極其出色的美女,不過真正令她們顯得與眾不同的是旁邊放著的幾個巨大的皮箱。
每一個看到這些皮箱的人,都可以確信,這些正悠然坐在後花園之中的客人,肯定來自遠方。
同樣宅邸之中的僕人對於這些神秘的客人的冷漠和提防,也引起了那些女主人邀請來的客人們的注意。
而得裡至王國的女人顯然遠比其他國家的女人,擁有更多的勇氣和好奇,正因為如此,不少夫人和小姐們藉口蹈躂,走出了那座宅邸來到了後花園之中。
不過始終沒有人開口,那些女人們只是一個勁地瞧著艾黎俊絲小姐和芙瑞拉,顯然是在猜測她們的身份。
“你是安妮的朋友?”終於有一位夫人忍不住問道,她提問的物件是艾黎俊絲小姐,因為只有她打扮得像是一個體麵人,而芙瑞拉的身份無疑更像是一個女僕,雖然她此刻坐的位置顯示出她的身份更為高貴。
“不,雖然我非常期望能夠和這裡的女主人相識,不過我是來拜訪紐的,我們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瑞博笑著說道。
他的插嘴顯然令在座的每一位女士都感到相當驚訝,畢竟瑞博怎麼看都只像是個小侍從,他的身上缺乏貴族的氣質,或者說沒有其他貴族少年那樣的驕傲和自豪的感覺,同樣也沒有那恭謹和謹慎的畏縮感。
除此之外,他笑的時候也不像貴族子弟那樣含蓄,他甚至露出了牙齒,而這在眾多女士面前無疑是相當不文雅的舉動。
而他的無禮插嘴,更是顯得沒有禮貌,不過這並沒有令那些女士們產生反感,而是驚訝和好奇。
正在這個時候,後花園的門打了開來,一位看上去頗為年輕的婦人走了進來,她和其他得裡至貴夫人一樣,穿著一件較為寬鬆的長裙,顯然得裡至女人不像佛朗士王國的女人那樣為了美貌會無情地虐待自己。
她的頭上罩著黑色的紗巾,正因為如此,頭髮只能夠盤成一團髮髻,這令她顯得頗為成熟,紫色的長裙無疑是此刻得裡至最流行的時尚,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