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或許足以受到一些人的讚譽,不過我絕對不會認為此刻圍觀在這裡的觀眾之中有超過十分之一的人能夠真正知道閣下的藝術高妙在那裡,我更加相信能夠從中得到樂趣的將會是極小一部份人。”
“當然,閣下或許能夠用藝術家的孤高來面對那些無法理解您的偉大的平庸之人,不過我相信更多人的喝彩聲將會令一件藝術品擁有更多的光彩。一瑞博微笑著說道,他看著眼前這位藝術家,因為他非常清楚,得到認可和讚譽是大多數人最希望的一件事情,在這方面,無論是孤高的藝術家,還是高高在上的國王和領主全都毫無例外。
看到戈爾得有些動容起來,瑞博繼續說道:“您為這一次表演所譜寫的詩歌,我已欣賞過,恕我直言,這篇詩歌或許足以震撼人心,不過在這個眾人歡慶的節日,它恐怕會令大多數人感到厭煩。我並不認為,太多的說軟和激烈的感慨會令那些想要在節日之中獲得輕鬆的人們感到高興,我相信他們更希望看到一場馬戲表演或者小丑演出,也好過聽您那慷慨激昂的詩篇。更何況,在我看來,您的那些諷刺實在是太過濃烈和深刻,你撥開了這個灰沉沉的世界的外皮,將那縱橫交錯的血管,以及那黑漆漆彷佛沾染了劇毒一般的血液,讓眾人在這原本應該充滿歡欣和愉快的時刻看個明白。如果這便是藝術,我相信這裡的大多數人將用”離開“來表示他們對於藝術的歡迎。”
瑞博略顯遺憾地說道:“您顯然在此時此刻選擇了一個不太合適的主題,並且用不太厶口適的方式來表現這個主題,您竭力描繪了一群相貌猙獰可怕的地獄惡魔,您描繪了這群惡魔用活人的血肉召開盛宴的情景。為什麼惡魔必定要擁有那樣一副猙獰恐怖的樣子?為什麼他們不能夠是優雅,甚至充滿光輝?為什麼他們不能夠擁有優雅的舉止和美妙的外表,為什麼他們吸食血肉的樣子不能夠溫文爾稚,為什麼那些食物不能夠被佈置得美妙無比,就猶如是一場真正的盛宴?增加一些笑料,我相信只要手法高妙,無論在這些笑料之中佈下什麼樣的劇毒,大多數人都未必能夠體會出來,而您則可以盡情地將您所有的諷刺和嘲弄當作調料新增進去。讓那些味蕾遲鈍的傢伙去品嚐那膚淺而又濃烈的味道,讓真正懂得美味的人去回味盛宴的精緻和美妙,這將是一份足以取悅所有人的宴會,每一個人都能夠從中得到自己所需要的東西。”
說著,瑞博輕盈而又優雅地揮舞著手臂,用幾乎標準的姿勢朝著戈爾得行個宮廷晉見禮,不過瑞博的手臂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那位美麗的女伯爵的腰部,他顯然用最直接和貼切的手法,詮釋了一個優稚的魔鬼到底是什麼樣子。
重新站直身體,瑞博彷彿已然對阻擋在前面的戈爾得視若無睹,他拉著那位艾黎俊絲女伯爵徑直走過詩人先生的身邊,此時此刻的他,心中確實喻快和輕鬆極了。
突然間,瑞博發現諷刺和嘲弄有的時候確實是一件非常有趣而且有益身心的好事。
“噢,那傢伙說的好像沒錯。”剛剛圍觀過來的那些人之中的一個低沉地說道。
戈爾得雖然有些不太服氣,不過思索了片刻之後,緩緩說道:“或許我們還來得及改變劇本,只不過每一個人都得拿著對話本演出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那即將消失在人群盡頭的背影,突然間重重地嘆了口氣。
口口口狹窄擁擠,髒亂不堪,行走在那黑漆漆的樓梯之上,瑞博彷佛回到了自己在南港的家中一般。
四周的一切顯得如此熟悉,粗木的樓梯板所發出的咯吱咯吱的聲音也幾乎一模一樣。
唯一有所不同的便是這裡的喧鬧嘈雜,幾乎每一個靠視窗的房間都已然擠滿了人。
居高臨下欣賞廣場上的演出,顯然並非只有瑞博一個人能夠想得到的辦法,事實上,這些房屋的主人早已經準備好了,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