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作了最為危險的敵人之一。
當初他之所以能夠暫時信任那位王子殿下,是因為那位王子殿下做出了一副將背後全都露出在他和凱爾勒的攻擊之下的姿態。
但是此刻將背部暴露出來的卻反而成為了他自己。
這令瑞博感到深深的無奈,因為他除非隱遁出眾人的視線,要不然根本就無法徹底隱藏住自己的後背,因為他的敵人已然將他團團包圍。
自從芙瑞拉離開之後,瑞博一直在思索著如何脫離這巨大的泥潭。
最為糟糕的選擇便是騎著那匹純種馬,從帕琳片刻不停地回到佛朗士。
這雖然有些不切實際,不過並非不能夠做到,從殺手之王凱爾勒那裡學到的最重要的一門課程就是如何從搜尋和包圍之中逃離。
而此刻擁有著這匹神駿的坐騎,更令他擁有了無比的自信。
除此之外他的手裡還有另外一張逃命的王牌。
當初那兩位黑道君王之間的對決,為了讓自己能夠活命,他的敵人,那兩位對他沒有絲毫好感的魔導士,送給了他三個用來救命的卷軸。
連瑞博自己也沒有想到,在那無比艱險的對決之中,即便面對著那位墮落的聖騎士和能夠與凱爾勒一較高下的殺手之王的聯手,他也未曾動用過那三個威力強勁的魔法。
雖然在面對那位邪惡而又恐怖的血魔法師的時候,他動用了其中最為強悍的那個魔法,得到的收穫,至今令瑞博感到興奮不已。
而剩下的那兩個魔法之中,有一個能夠令他穿行於任何有水脈相連的地方。
這原本是一個用來保命的魔法,但是此刻,瑞博卻擁有著絕對的信心能夠用這個魔法,從得裡至王國的某個港口直接回到他朝思暮想的南港,回到芙瑞拉小姐的身邊。
無中生有的異世界力量,同樣也賦予了他無中生有的能力。
正當瑞博微微有些走神的時候,突然間他感到耳邊傳來了輕輕敲擊鎧甲的聲音。
只見福倫克和紐已然豎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福倫克手裡握著的是一根極為捆長的刺槍,兩尺長的槍尖閃爍著點點寒芒。
旁邊的紐則鄭重其事地握著一柄裝飾古樸的長劍,長劍劍鞘的頂端支撐在了馬鞍之上。
看到此情此景,瑞博知道即將輪到他們出現在眾人面前。
前方的騎隊緩緩地走了起來,他們顯然同樣進行過馬步訓練,三匹戰馬組成一個極為小型的三角陣走向正中央的那條通道。
看到他們的樣子,瑞博緩緩豎起了手中的盾牌。
當前方的戰馬已然到達了正中央的時候,福倫克催動坐騎,搶先步出了佇列。
瑞博緊緊跟隨其後,他非常清楚此刻的主角是福倫克而並非是他和紐。
用不著刻意地去約束戰馬,血統純正的戰馬自己知道應該保持步伐。
紐所駕馭的同樣是一匹純種馬,那是他的舅舅凱恩大公在他生日的那天送給他的禮物。
三匹戰馬同樣踏著整齊的步伐朝著前方走去。
兩旁那稀疏卻整齊的點選的戰鼓聲,彷佛是在指揮著戰馬的腳步一樣。
不過瑞博對這一切絲毫都不放在心上。
此刻他所有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正前方的觀禮臺上面,集中在那位夫人的身上。
瑞博並不曾想到過他會在這裡,與那位夫人相遇,他原本設想自己將會跟隨在那位王子殿下的身後,在宮廷之中看到這位夫人,但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見面居然會提早到了這裡。
瑞博無從得知這一切是否是事先安排好的,同樣也無從得知此刻潛伏在自己四周的殺機是否會將這位高貴而又無比關鍵的人物捲入其中。
突然間一陣驚飛而起的群鳥,急速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