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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博看了一眼身周的貴賓們,顯然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並沒有多少興趣出席這樣的聚會,大多數被邀請者只是派了一位書記官或者侍從擔當代表。
這些代表顯然也只是奉命而來,他們各自悠閒地聊著天,而那些學員們則畢恭畢敬地坐在底下。
瑞博相信能夠坐在這裡的學員肯定是學院之中的佼佼者,也許他們之小的人部份遠比坐在貴賓席上的這些代表擁有更多的智慧和才幹。
瑞博越來越慶幸自己生長在南港,顯然和這裡比起來,那個偏遠的小海港擁有更多的機會。
和這些貴賓們坐在一起,瑞博感到相當無趣,他走到奧本公爵身邊軔聲說道:“如果您許可的話,我想獨自一個人到處轉轉。”
奧本公爵自然明白瑞博的心思,而且在他看來讓瑟思堡小繼承人對於自己的學院有更深刻的瞭解,絕對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他立刻連聲答應了瑞博的請求。
從旁邊的側門出了大廳,瑞博信手摘掉了那精緻的假髮套,漂亮的銀色領結,並且脫掉了外套,這件外套令他看起來和周圍人是那樣的不同。
雖然那身棕紅色絲絨長袖襯衫和那件黑色小牛皮獵裝馬甲仍舊顯示出他的身份和平民百姓有著孑然的不同,不過至少沒有人會將他和奧本公爵邀諮來的貴賓聯絡在一起。
瑞博將脫下來的裝飾品和衣服順手交給侍立在門口的那位奧本公爵的侍從。
他理了理襯衫袖口那長長的花邊,這玩意兒令他感到很不舒服,特別是使用手弩發射箭矢的時候更是如此,而以他現在的處境隨時都有可能要用得上這件方便而又強有力的武器。
他的另外一件護身利器便是別在右腿外側暗插兜之中的那把匕首,不過瑞博只能但願自己用不著使用這件武器,因為這一次他的對手全都是比他更加高明的暗殺專家。
瑞博並不知道今天會不會和前幾次那樣平安無事。
令他感到緊張的是,這一次分配給他的任務恐怕是他跟隨海德先生和埃克特以來最危險的一次。
在那個精密而又細緻的計劃之中,他的作用相當於誘餌,而他所要吸引的獵物卻是這個世界上僅次於凱爾勒的頂尖殺手。
不過瑞博很清楚,和埃克特比起來他所冒的風險要小得多。
埃克特的工作是到洛美爾的老巢——那片被這位黑道君王嚴密控制的海岸和他的影響無所不在的島國,用大把的金錢收買那些洛美爾曾經的盟友,讓他們站在海德先生這一邊。
沒有人能夠確信埃克特會遭遇到什麼,也許是一杯毒酒,也許是來自黑暗之中的匕首,也許是英格王國那赫赫有名經過改良的斷頭臺。
唯一令瑞博感到欣慰的是,至少昨天晚上傳來的訊息證明埃克特還活得好好的。
也許這完全得歸功於拉貝爾先生那有效的工作,整整一個星期,京城之中通往外界的通道全都被嚴密地封鎖了起來,城市中心、郊區和平民住宅區同樣受到了嚴密的封鎖,任何人都無法隨意進出。
雖然這樣的舉措還不至於令洛美爾動彈不得,不過至少限制了他的那些手下自由行動。
沿著長長的走廊,走出中央大禮堂,外邊的氣氛和禮堂之中完全兩樣。
這裡才真正有春日祭的感覺。
廣場之上三五成群站滿了人,每一個人都穿著自己所擁有的最好的衣服。
他們或是綠在一起閒聊著,或是緊張地進行著最後的彩排。
在廣場的一角,那些學習繪畫的學員們正聚在一起為別人畫像,顯然在這裡美貌的姑娘最受這些“藝術家”們的愛戴。
初春時節一件襯衫和馬甲對於瑞博來說確實單薄了一些,不過走在擁擠的人群之中,他並沒有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