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把身體感覺不正常的地方寫在筆記本上。不管是多麼輕微的症狀,都要記得和媽媽說,這樣才會有助於治療,知道嗎?如此一來,把它當作記憶中一個難得的體驗也是很好啊。還有,媽媽只有每個週日才有空去看你,別勉強自己洗太多衣服,我會幫你買很多替換的內衣。等會兒回家後記得提醒媽媽其它要準備的東西哦。”
途中路過岡崎轉車時,我們順路去探望阿姨。聽媽媽說完事情的經過,阿姨哭著回答媽媽:“不管如何一定要治好,名大醫院如果不行我們就去東京,去美國,去找能夠治好亞也的地方!”
然後阿姨回頭對我說:“亞也,你要早點康復哦。現在這年代不管什麼病都有治好的可能,再加上你還那麼年輕……所以,你一定要有治好的決心。如果只會掉眼淚的話,再有效的藥也起不了作用!阿姨一定會多抽時間去看你,有事兒就打電話,就算是要我飛過去我也會第一時間趕到你身邊的。你什麼也不必擔心,加油哦!”
她邊說邊拿起一張紙巾對我笑:“看看我,鼻炎發作了還喝飲料,搞得眼淚和鼻涕全喝進肚子裡了,真沒辦法。”
呵!可愛的阿姨。
接下來還有兩個月,時間停止吧!連同亞也的病一起停止吧!
我不斷這樣祈禱著。
16歲——苦惱的開始
我和一個大約五十歲的阿姨一起住在一間雙人病房,媽媽反覆說了許多遍“請多關照”,我也跟著不斷地低頭行禮。眼前的景物盡是一片蕭條淒涼,我未來的生活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呢?
住院生活
初次離家的生活開始了。
我和一個大約五十歲的阿姨一起住在一間雙人病房,媽媽反覆說了許多遍“請多關照”,我也跟著不斷地低頭行禮。眼前的景物盡是一片蕭條淒涼,我未來的生活到底會變成什麼樣呢?
很擔心,也很緊張。
傍晚,我和阿姨一起去散步,坐在櫻花樹下的長椅上,可以看見花與葉之間閃爍的光線。雖然我近視太深看不清楚,但這樣反而能感覺到綠葉和白光交織出的一種“朦朧美”,以及那綠葉自然隨風搖曳的“流動”。
醫院的生活現在大概也習慣了,只是九點熄燈,四點半吃晚飯的規定,還是讓我覺得有點規律得太誇張了。
就這樣,時間飛快地流過,日子如流水般匆匆地消逝著。
肌電圖(超痛)、心電圖、X光、聽力檢查……每天都得做這麼多檢查,我就像迷路的孩子,被人領著在寬廣的醫院中東奔西走。
但是,我不想被丟在光線陰暗的走廊裡,那樣一來,就連心情也會跟著消沉起來。
“差不多要打特效針嘍。”山本纊子醫生(現在是藤田保健衛生大學神經內科的教授)說。
為了比較注射前後的效果,步行、上下臺階、觸碰開關等動作,都要用十六厘米的照相機拍下來。
將來,我會變成什麼樣子呢?不,應該是能變成什麼樣子呢?那樣的我,能從事什麼樣的工作呢?
或許,只能做這樣的事情吧:
一、不活動身體也能做;
二、只須動腦;
三、收入要穩定。
太難了!
去哪裡才能找到同時滿足以上三個條件的工作呀?
好幾位年輕的醫生一起指揮我的身體動作。
“腳尖著地!”
“閉眼站立!”
“這個動作,做得到嗎?”
……就連骨盆也有所謂的身體動作。
最後他們竟然還說了一句:“有趣嗎?”
有趣嗎?
什麼意思……
討厭,真受不了他們!我又不是木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