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煙消雲散,鼻子裡哼了兩聲表示不滿,身體卻更緊地貼緊馮丞斐,在他懷裡扭了扭,低聲道:“郭氏害明蕊那時,明容還小,跟她無關的,你們這麼嚇她,不會嚇出病來吧?”
“嚇病了活該。”馮丞斐冷哼,道:“上次她母女倆串通起來那事,若不是我見機不對脫身走了,必得給她賴上,君玉要把她嫁給鄭易理,我怕鄭家倒臺時你為難,阻止了,只是這口氣還是得出,嚇她一嚇也好,再者,不嚇得狠,郭氏怎麼會心虛?咱們又怎麼去從中查到真相?”
褚明錦嘆了口氣不再反對,馮丞斐又把自己懷疑皇帝真正要捧上太子之位的,不是李懷瑾就是李懷瑜之事說了出來,“君玉的娘瑤妃是皇上做皇子時的侍女,皇上剛登基時盛寵一時,宸妃則這些年聖寵長盛不衰,皇上真正疼愛的皇子,必在他們兩人之中。”
褚明錦沉默了片刻,問道:“信王爺與你看來交情極好,只不知他為人如何?是否口蜜腹劍之人?”
“生在皇室,要說沒有權謀心計,那是不可能的,往後的事看不到,目前為止,君玉待我還是一片真誠的。”
“那麼。”褚明錦斟酌了片刻道:“你從現在開始,一方面別揭穿皇上的圖謀,儘量地從他手中謀到更多的權力,另一方面,跟鄭太尉那邊的關係,也別搞得太僵,慢慢地抽身出來,在奪位之戰矛盾激化時,咱們從從容容,看起來哪方都不幫,最後立場一站,卻左右了局勢,把信王爺捧上皇位。”
“我出身寒門,要說左右朝局,也許辦不到,只能儘可能地自保,免於被清洗。”馮丞斐低嘆,以往認為皇帝是他堅實的後盾,拼起來有一股狠勁,如今沒有野心,氣兒洩了大半,若不是為了褚明錦,他都不想當這勞什麼子的官。
官場上的事,褚明錦也迷糊不清,偎緊馮丞斐低聲道:“你看著辦吧,反正看著不對時咱們就不做這個官了。一家子平安喜樂才是最重要的。”
“嗯,我有數,你不用擔心。”馮丞斐輕吻了一下褚明錦的額頭,喟嘆道:“君玉說他喜歡方彤君,只要他娶了方彤君,太子之位就與李懷琳兩人各佔了一半了。
褚明錦哦了一聲,剛才一番情…事時間太長,說了這許多話,有些倦了,眯了眼睡覺,馮丞斐輕拍著她背部,哄孩子那般,褚明錦愜意的很,迷迷糊糊快睡著時,突然想到一事,抖地坐了起來,馮丞斐嚇了一跳,一個打挺坐起,急切地問道:“怎麼啦寶寶?”
褚明錦手指狠戳馮丞斐額頭,咬牙切齒問道:“咱們初識那時,你口口聲聲說有苦衷的,原來打的主意是要娶方彤君,是不是?”
“這不那時還沒喜歡你嘛……”馮丞斐悄聲替自己辯解,一壁廂把自己半攏的衣襟悄悄拉開,伸了手把褚明錦摟入懷中。
光滑的胸膛相貼磨蹭,褚明錦情不自禁發出一聲低吟,馮丞斐摟抱得更緊,像是要把褚明錦嵌進骨裡。嘴裡低聲求懇:“寶寶,我悔之不迭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原諒你。”褚明錦怒哼,話雖是這樣說,雙手卻從馮丞斐的圈禁中掙了出來,輕輕摟著他的窄腰,將自己的身子與他相貼的更緊,緊到馮丞斐切切實實地體味到肋骨擠壓的疼痛,心頭卻不再擔憂。
56、碧天蒼茫
褚明錦覺得不告訴鳳雙溪張若雨身體裡住的不是自己,有失厚道,要到酒樓走一遭。
“你忘了?點評會同時要推出白露茶的,鳳雙溪前日就去銅陵進茶葉了。”
“他去進茶葉了?那王爺怎麼在酒樓里布置一切?”褚明錦好奇地問道,鳳雙溪對李懷瑾的臉色,可讓人不敢恭維,她不信才兩天時間,鳳雙溪就與李懷瑾交情好到把酒樓交給李懷瑾去折騰。
“鳳雙溪把酒樓交給那位張姑娘的……”馮丞斐有些尷尬地笑了笑,鳳雙溪把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