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誹,沒空訓斥,把手按到褚明錦胸腔上按壓控水……
幽冥中回到現代轉了一圈,再睜眼時,褚明錦還愣愣地不能回神,李懷瑾扯著袖子擦臉抹淚她沒有看到,眼睛在鳳書寧臉上停了好久,呆呆道:“蘭芷,我剛才看到你單位在給你開追悼會。”
“你回現代了?”鳳書寧也是一呆,把褚明錦扶坐起來,正要問現代的情況,褚明錦突地變了臉,眼睛四處搜尋,最後落在渾身溼透衣裳滴著水的李懷瑾臉上,尖聲問道:“王爺,是你救了我?彤君呢?”
“彤君?啊?”李懷瑾臉上欣喜的笑容消失,“我忘了,她……她還在水池裡。”
“啪”地扇耳光的聲音與撲通下水的響聲同時響起,楊潤青跳進水池,李懷瑾捂著臉,紅著眼眶看了眼褚明錦,站起來也跳進水池中。
李懷瑾之後,又跳了好幾個官員下水池,七八個人沉下水再浮起,再沉下再浮起,褚明錦撲在池壁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水池,雙手死死地掐著池壁,掐出血來了也不自知。
“大寶,怎麼回事?”方廷宣失了鎮定,這是臘月,方彤君有弱症,受不得冷。
“郭氏把我推下水池,彤君下去救我。”褚明錦盯著水面沒回頭,咬牙道:“相爺,把郭氏抓起來,不要給她跑了。”
☆、正文終章
半個月過去了;褚明錦的腦海裡,仍然時時陷入空茫自責中,這半個月裡;她整個人麻木了沒有知覺。
方彤君救回來了;可是身體很虛弱;並且因在水中時間太長;嘴巴喉嚨都進了泥沙毀傷了聲道;只能發出沙沙的嘶啞的沉暗的聲音;沒法完整說話。
“寶寶,你別再自責了;相爺不是說了嗎;那年相爺把彤君從懸空山帶回相府時;彤君的病情比現在還嚴重;傅神醫也把她救活了,等她身體養好一些,我們一起帶她去找傅神醫。”
“我害怕。”褚明錦悽悽道,她害怕,若是治不好,絕美的一個佳人成了啞巴,方彤君能否承受得住?還有蘭氏,蘭氏對自己那麼好,自己卻害了她的女兒……
“盡力而為,你也別想太多了。”馮丞斐輕摩著褚明錦只幾日便尖削消瘦的下巴,心尖刺疼。
也許親熱能讓寶寶稍稍開懷,馮丞斐溫軟帶著微涼的唇舌印上褚明錦的臉頰。
輕柔疼惜的淺觸,褚明錦卻如雷擊,周身一震。
“格非,我不想要。”方彤君生死未僕凶多吉少,這個時候,她實在沒心情親熱。
“不來,就親親,寶寶,這幾天你都去護理彤君,咱們整天都不在一起,給我親一下。”
擔憂也不能解決問題,若是褚明錦總鑽在方彤君的病情裡面走不出來,只怕病倒的就是兩個人不是一個人了。
溫柔地將臉頰細細吻過,來到嘴唇上摩擦,褚明錦緊閉著唇不配合,馮丞斐略停了停,咬上褚明錦的耳垂,
一隻手在脖頸來回摩挲片刻後,悄悄地探入她的衣領,指尖帶著涼意。褚明錦打了個寒顫,伸手按住馮丞斐的手。“格非……不要了。”
她的臉還是蒼白得沒有半分血色,目光清淡如水。
馮丞斐抬頭看著她,他們從對方的瞳仁裡看到憔悴的彼此,悲哀過後,馮丞斐再也無法控制自己保持冷靜。
“寶寶,你這樣折磨自己,就是在折磨我,方彤君有我重要嗎?”
多日來在心頭重重累積的錯愕悲哀等複雜而強烈的情緒在馮丞斐胸中激盪,他不敢去揣測,也不忍往那方面去想,可卻又不得不去想,從方彤君落水生還後,褚明錦藉口要護理方彤君,每天晚上都守在方彤君房中,白天他要上朝,晚上兩人又不能獨處,這些日子,他們話都很少說,只要開口,必是討論方彤君的病情。
馮丞斐一直壓著心頭怒氣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