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嘉嘉淡淡說:“沒法子,公務要緊。”
“……”於氏有些不太高興地抿唇說:“公務再怎麼要緊,也得關照著妻子和孩子吧?總那麼忙,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
最近這段時間,涼國公府盯著二房那邊的事情,後又忙著打點行裝離京。
於氏來看望謝嘉嘉的次數並不多。
但一直有讓劉嬤嬤將蘇府這邊的情況回報給她。
她大概知道,蘇向陽自從女兒生產之後,關照女兒的狀況似乎不太好。
時常早出晚歸。
多數時候都是匆匆看孩子一眼。
有時候連著兩三天,孩子和嘉嘉沒醒他已經走了,等他回來已經是夜半,孩子都睡了。
連著幾日見不到孩子和妻子的面都是常事。
怎麼翰林院就那麼忙嗎?
蘇向陽倒是比謝威這個涼國公都忙的不可開交。
於氏對他多有不滿,都琢磨他是不是外面有人了。
派劉嬤嬤瞧瞧查了查,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蘇向陽基本是待在翰林院,從早到晚。
如今謝家馬上要全家離京,京中只剩下謝嘉嘉一個人,這夫妻狀態還不冷不熱的,於氏怎麼能不擔心。
就想問一問是不是兩口子有什麼矛盾,唸叨幾句。
誰知還沒開口,小月牙尿了。
於氏做外祖母的,難得遇到這種情況,也不願把孩子交給乳母去解決,便抱著到了專門給小月牙闢出的嬰兒房內親自照看。
於氏一走,整個屋子歸於安靜。
只能遠遠聽到嬰兒房內傳來她哄著小月牙的笑音。
謝嘉嘉靠著美人靠,懶懶地搖著團扇,“這次離京算是避禍了,只不知你這一走什麼時候能回來?”
“應該不會很久。”
謝昭昭坐在另外一邊,說話時微歪著頭,頭上琉璃珠花被燭光照著,折射出點點光華,“姐姐,你哪裡來的那麼多新奇古怪的故事?”
“嗯?”
謝嘉嘉挑眉:“什麼?”
“橋頭說書人。”謝昭昭直言道:“你的大作我都看得差不多了,你現在可不要說,那橋頭說書人不是你。”
“……呵呵。”
謝嘉嘉訕笑兩聲,“你都看了?感覺怎麼樣?”
這些故事可都是前世流行的好多種cp型別,她那時候痴迷成狂,本想自己也寫一寫的。
可惜還沒動手先翹了辮子。
等再睜眼就成了剛出生的奶娃娃。
這王朝的生活和人固然都是陌生的,但二十多年過去,似乎也融入進去。
這裡沒有平臺寫小說,卻可以寫話本子和戲本。
她這涼國公府千金,榜眼妻子的身份,對於話本子這事兒,可是得了不少便利。
她專門開了個書坊,印刷話本子,就靠著這個一年間收入不菲。
“還好。”謝昭昭猶豫著說:“只是有的本子感覺奇奇怪怪的,比如那個《妻主》,很是大膽。”
“那本啊。”
謝嘉嘉暗忖:那本可是女尊本子,這裡是男人為天,女子的思想也早都被禁錮了,覺得正常才奇怪。
不過——
謝嘉嘉眉微皺:“別提了,因為這個《妻主》,我書坊都被查封了,說什麼,要我審慎內容再開。”
“啊?”謝昭昭愣住,“這麼突然?”
“就這麼突然啊。”謝嘉嘉冷哼一聲,“我估摸著,是上面有什麼人看到了這本子,覺得離經叛道不可取,還會產生惡劣影響,所以就叫人來查封。”
“當初這本《妻主》的內容的確審查不過,我還以為印不出來了呢,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