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威說:“更何況老夫千杯不醉,可不像某些人。”
謝威意有所指地看了謝昭昭一眼,“和幾倍就醉死,還會胡言亂語。
謝昭昭輕咳一聲,“爹爹酒量的確比他好。
於氏皺眉說:“老五的確酒量差,昨晚回來的時候在院子裡亂嚎——真是丟人死了,我們怎麼會有這種兒子!”
謝威和謝昭昭對視一眼,都笑了。
他們父女和於氏顯然是雞同鴨講,根本說的不是一個人。
“笑什麼?”於氏瞪了謝威一眼,“你明知道他的德行,這些年都不管教,現在人家說起涼國公家的五公子,都知道是個風流鬼,慣愛流連花街柳巷。”
“他這個樣子下去怎麼會有人願意嫁給他?他娶不到妻子,長安還得等著。”
“夫人息怒!”
謝威連忙上前安撫:“息怒——他這性子是太過瀟灑了些,等這回離京,咱們到了賓州好好管教一下。”
於氏冷冷道:“我就是這樣想的,非得叫他收收心不可!”
“叫誰收心?”
就在這時,謝長淵從外面進來,嬉皮笑臉地說:“娘不會是在說我吧?”
“不是你還能是誰!”
於氏狠狠瞪了謝長淵一眼,要不是現在馬上就要出發了,她真有可能拿鞭子教訓他一頓。
謝長淵在於氏面前可不敢耍寶,賠笑著說了聲“娘息怒”,乖乖地站在謝威了身後。
“行禮已經裝好了。”
謝長安也從外面走進來,“爹、娘,若是沒有旁的事情,咱們這就出發吧。”
於氏瞧著他那溫潤穩重的樣子,別提多滿意。
和看到謝長淵時候的表情簡直是判若兩人。
“沒旁的事了。”謝威招呼管事上前,“此去不知何時回來,府上一切你看好了,怡蘭苑那邊——”
謝威飛快地看了於氏一眼,見她神色平靜,才輕咳了一下,交代道:“雖是禁足,你也照看著,吃喝用度別少了,知道嗎?”
“是,小人遵命。”
管事應下後,謝威帶著妻女,兩個兒子,一起到角門前去。
謝昭昭陪著於氏坐馬車,他們爺三則是騎馬。
大家各自端做好,瞧著那涼國公府巍峨的院牆,神色都有些複雜。
這地方,他們住了多年,如今驟然就要離開了。
也不知歸期……
謝威暗歎一聲,“出發吧。”
眾人各歸各位,府上的奴僕都在門前相送,跪地叩首。
謝威帶著謝長淵和謝長安起碼在隊伍最前面,與這初冬晨曦乍洩之時,緩緩從街道上經過,走向城門。
沿街百姓們不明所以,指指點點。
雖說那涼國公的爵位還在,但一個沒有職位和兵權的武將,在朝廷裡什麼都不是。
涼國公謝威被貶黜,怕是和聖上要為皇長孫與中山王家賜婚有關。
百姓不禁感慨謝威戎馬一生,功勳卓著,如今竟被女兒牽連的罷官免職,趕出京城,真是時運不濟,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