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卻是閉上了嘴。
宣武皇帝既是父更是君,尤其現在梁王幾次露出首尾,屬實惹了一身腥。
如此也不敢輕易揣摩宣武皇帝的心思,更別說衝撞於他。
退出御書房的時候,梁王臉色極為難看。
等到了宮門前上了馬車,梁王怒喝一聲“放肆”。
一聲過後還覺憤怒,便一把揮隨了馬車內小几上價值連城的茶盞,“豈有此理!”
“殿下息怒。”謀士低聲勸道:“如今咱們知道周王和寧妃不是真心與您交好也是好事,總比矇在鼓裡強。”
梁王冷笑道:“敢將本王當猴兒耍,好啊,好!這一個兩個的,真當本王好戲耍不成?”
……
養心殿內,宣武皇帝容色如常,繼續翻看桌上那些要緊的奏本。
但伺候在身邊的大太監卻知道,這位英明神武的君主已經心有成算。
這一日如往常一般過去。
晚上,宣武皇帝入了後宮,難得到寧妃宮中來。
寧妃面容溫和帶笑,實則內心緊張無比。
梁王在早朝上對周王的不滿太大了,後來去御書房又待了那麼一陣子。
儘管宣武皇帝沒有太大反應,但寧妃依然無法安心。
她小心應對著,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宣武皇帝卻只是坐了坐,喝了杯茶,又將那小孩子叫過去瞧了瞧,讚了句“照顧的很好,有賞”,便離開了。
第二日,賞賜果然送下來。
寧妃卻驚魂未定,更加的無法安心。
整日裡思忖梁王到底與宣武皇帝說了什麼,還派了太監打探,但御書房那些小太監嘴巴實在是嚴,什麼也沒探出來。
夜晚,寧妃擰著眉頭在自己的寢殿內來回踱步,小孩兒的哭鬧聲讓她很是心煩,呵斥道:“蠢貨,就不能讓他別哭嗎?”
宮娥和嬤嬤連忙告罪,哄不好那孩子只能儘量捂著孩子的嘴抱遠一些,唯恐吵到寧妃。
夜色逐漸深沉下來。
寧妃沉著臉上了榻,剛要歇下,身後窗稜忽然“砰”的一聲響,有冷風灌了進來。
寧妃臉色更加難看,“廢物,連個窗都關不好,來人、來人!”
這兩日她太過心煩,稍微一點聲響便能惹的她發作起來。
因此她也便將伺候的宮娥和老嬤嬤遣了出去,無需人來守夜。
這般喊了兩聲,竟然是沒人應聲。
寧妃氣的不輕。
如今秋末冬初,夜間冷的厲害,這窗不關自然是無法入眠。
她沉著臉起身前去關窗,然而人剛走到窗前,就看見窗外花叢中有一顆黑漆漆的頭顱緩緩上升。
寧妃毛骨悚然,“來人——”
那黑漆漆的頭顱身下飄著白色的紗裙,黑髮完全遮擋整張臉,張著一張血盆大口朝著寧妃陰笑著竄了過來。
寧妃雙眼一番,驚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