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請小妹幫你裝好了迷藥,你可用於自保。”
莎蘭怔了一下。
她還以為他不會給自己了。
謝長清見她不動,便傾身上前,把那墜子給莎蘭戴在脖頸之上,又順勢攬她入懷:“我已經稟報父母,過幾日會上請婚的摺子。”
“請婚?”
莎蘭茫然地問:“什麼請婚?”
“自是為你我請婚,難不成我們就這樣一輩子?這樣不行。”
他們的情況在外人眼中叫無媒苟合。
儘管他並不理會外人怎麼說,但孩子以後必定被人詬病。
莎蘭忽然問:“那個公主呢?”
謝長清環在莎蘭肩背上的手臂微微一滯。
前幾日雲纖凝又派人送了信過來,說要謝他為肖熠選馬之事。
謝長清無法回覆,只好讓那信如同石沉大海,也因此更加堅定如今的選擇。
那一夜莎蘭難產卻一聲疼痛都不喊,後來忍無可忍的慘叫,以及那輕的能被人忽略的“回家”,他都聽在耳中,竟也感受到了撕心裂肺。
他不甘願卻不得不面對現實。
他和雲纖凝無論當初情深幾許,都已經錯過了。
錯過的感情回不到過去,而那個為了自己生下孩子,鬼門關前走一遭的女人,是他撇不開的責任。
他不能為了和一個女人破鏡重圓就傷害另外一個女人。
而且莎蘭太決絕。
她對謝長清狠,對孩子狠,對她自己更狠。
她讓謝長清根本沒辦法棄她不管。
謝長清重新抱緊莎蘭,語氣認真:“沒有旁人,我們會成婚。”
莎蘭的眸光卻更加茫然了。
成婚?
對她來說是多麼遙遠又夢幻的一個詞。
真的從未想過,這個詞竟然也會有用在自己身上的一日,還是和根本就不可能的謝長清。
真的可以嗎?
雲祁帶謝昭昭去東宮面見太子,將著書和修史之事一併提了。
對於著書,太子當下便同意,並且給了謝昭昭實職,讓她親自過問主持,至於修史,也果然如雲祁所說,太子的意思是要循序漸進,一步步地來。
他會面見宣武皇帝提及此事。
謝昭昭知道這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當即便一門心思都投在著書之事上去。
先蒐集如今外面流傳的各類醫書、本草集子,又請太醫院擅長各類分科的太醫共同參與。
不過這些太醫,醫術是他們的看家本事,有的太醫難免藏著掖著,猶猶豫豫不肯將那些壓箱底的典籍拿出來。
這讓謝昭昭十分感慨,要是陸景榮在便好了。
他可是全科能人,什麼都會,他當初的那些藏書,也豐富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