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啊,有沒有啊?”方媛那雙圓圓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沒事,有也沒什麼的,江湖兒女不拘小節,我不會在意的。”
但她盯著謝長志眼睛都不閃一下。
謝長志想,女人約莫沒有不在乎這些的吧?
前幾天謝長清在儋州和他說起莎蘭追問他以前碰過妓帳女子的事情,看的出來謝長清心情真是糟糕,現在好了,自己也輪到了。
“說啊!”
方媛還在催促。
謝長志有些頭疼,索性一把攬過她的肩膀,“走了。”
“幹什麼!”方媛掙扎起來。
“訓練都是軍中機密,我們不能多看的,尤其是你。”謝長志一本正經地攬著人往前走,“我跟你說一說訓練武師的事情吧。”
方媛一下子被轉移了注意力,興致很高:“那趕緊的!”
……
士兵日訓結束後,謝長清用過午飯,過問了一下軍餉軍械的事情,就過了午。
剛拿起自己那把橫刀,打算稍稍活動一二的時候,謝長志來了。
看著謝長清院子裡的那棵樹,謝長志面露感慨:“你這院子裡竟然種樹了,以前你可煩這些東西,覺得讓你施展不開,礙手礙腳。”
“那是以前。”
謝長清握著刀柄,招呼謝長志:“走吧,我們去演武場練練手,都好久沒有動過手了。”
“行!”
謝長志和謝長清都是用刀的,當初也是一起學藝,情分比親兄弟還深重。
相互之間也很瞭解。
到了演武場之後,很快打的不可開交,難分上下。
等過了百餘招後謝長志後退了一大截,刀拄在地上連連擺手:“行了行了,休息!”
謝長清笑道:“你出門一趟肯定沒好好練功,才百來招就喊停。”
想當初,兩人隨便過個幾百招,打到力竭然後一起躺在草地上,或發呆,或胡言亂語一些不滿。
“那都是年輕時候的事情了,現在上了歲數——”謝長志這樣說。
謝長清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卡住了一般。
最近他對人說年齡很是介懷。
謝長清微眯著眼盯著謝長志:“阿志,你真的覺得,我們年齡很大了嗎?”
兩人出生在同一年份,相互只差個把月而已。
於氏兒女多,又本不是心思細膩的那一掛,有的孩子她都忘記了生辰,當然也不可能給兒女過生辰。
像是謝長羽、謝長清這倆又是戰亂時候出生,自小艱苦,後來磨礪出了本事,也根本不會在意生辰過不過那種小事。
至於謝長志,出生之後竇氏就體弱的爬不起身來,小時候基本是和謝長清混在一起。
被於氏和謝威掛馬背上長大的。
他既和謝長清在一起,多少是有點臭味相投。
日子過的差不多忘記自己多少歲了。
以前兩人也從不提年齡。
此時謝長清這話問出來,謝長志笑了一聲,“嗯,是不小了,尋常人如果是我們這個年齡的,兒子都能準備成婚了。”
謝長清劍眉瞬間緊擰,很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謝長志似是看出來他的介意,故意繼續說:“十四五歲成婚就有孩子的話,真的可能。”
謝長清:“……”
謝長志又說:“上個月我過了生辰。”
“你不是說你不記得自己生辰了?”
“還是記得的……記事的時候,大伯母每一年臘月初七會給我煮麵,告訴我那一日是我生辰……你記不記得,我們總是一起分那碗麵。”
謝長清當然記得。
那時候條件艱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