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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丈夫抱緊她的時候,貼上去輕吻那些傷痕。
而後換來丈夫更強勢的擁抱。
半夜凌亂癲狂。
回到榻上他依然欲罷不能。
秋慧嫻覺得自己幾經生死,最後腰痠腿軟,如似快被揉碎了一樣。
她靠在丈夫身前,即便渾身無力,卻並沒有像以前一般累的睏倦到睜不開眼。
身體很累,腦子卻異常清醒。
她也並未依著一直以來同塌而眠的姿勢,後背貼在丈夫懷中,而是拖著痠軟的身子,翻了身和謝長羽面對著面。
“夫君。”
秋慧嫻的聲音柔和縹緲,很輕很輕,“夫君。”
“嗯?”
謝長羽盯著她。
他也並沒什麼睏意,大手還輕輕捏著秋慧嫻柔軟輕顫的腰窩。
“淨室……壁櫃上的東西掉下去了。”
秋慧嫻盯著謝長羽,小聲說道:“明日崔嬤嬤進去,會看到的。”
謝長羽手下一頓,看了秋慧嫻一會兒,沉默地起身。
秋慧嫻下意識地垂下眼眸,盯著自己的枕頭邊緣。
等謝長羽起身下榻拿了衣裳,她抬頭時,便看到丈夫披了衣,往淨室去了。
外面的風雨還在繼續,屋瓦噼啪。
秋慧嫻豎起耳朵,隱約聽到謝長羽拉開淨室門的嘩啦聲。
至於他進到淨室內的聲音,卻是一點聽不到。
過了一會兒,又一聲嘩啦。
秋慧嫻抬眸瞅著,眨眼功夫謝長羽回到了床邊來,“擺好了。”
他手上還拿著秋慧嫻的寢衣和貼身的小衣,隨手放在了床榻內側,秋慧嫻的邊上。
秋慧嫻頭更低了幾分,微微咬唇,心裡面像是做了壞事還私藏證據不想讓旁人知道,頗為心虛,又念及丈夫這般懂得自己的心思,還任勞任怨稍稍愉悅。
床榻一沉,謝長羽重新躺了上來,習慣性地伸手,把妻子重新攬抱入懷。
秋慧嫻趴在他身前,指尖碰觸著他那白虎留下的疤痕,想說點什麼,又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
“睡吧。”
謝長羽把被子拉好。
秋慧嫻在他懷中點頭,其實並不怎麼困。
她安靜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了,低聲說道:“夫君,你軍營之中有很要緊的軍務,必須你在營中嗎?”
“嗯?”謝長羽沉默了一下,問:“是問我要在營中待多久,要幫我準備東西送我走?”
“並不是!”
秋慧嫻連忙出聲,抬頭看著丈夫,“我是想……如果並不是非要在營中,那、那就在府上待幾日吧。”
話落,她與謝長羽深沉的眸光對了一眼,飛快低頭又說:“公公年紀大了,需要陪伴,還有煥兒,他上次回府還問你,為什麼沒有在府上。”
“孩子也會想父親。”
謝長羽默默看著她。
謝威年紀是大了但可不需要自己這個兒子陪伴,嫌棄牴觸的厲害。
煥兒以前倒是會想父親。
但後來謝長羽發現,兒子也不太喜歡他陪伴了。
所以他從善如流,也不必非要兒子放學休息在家的時候回家盯著。
秋慧嫻這話說的很是賢惠,但頗有點掩耳盜鈴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