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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倒沒進步多少。我深深記得他的話。

“讀《紅樓夢》,甚至搞研究,從何入手,歷來被人猜測,其實,從何處入手,從何處研究,其實曹雪芹已告訴眾人。但幾百年來,幾個人去從那裡著手?讀《紅樓夢》,從情入,由情出,便可歷遍曹公心中丘壑。”

“為何沒幾人會從情下手去研究呢?只因世人多虛情,寡情,而曹公之心,卻是多情之極,無情之端,以無情為有情,看多情似無情。實為大道。“

“據我看來,賈寶玉不會把最終的人生寄託在出家為僧,禮佛參禪這條路上,若為僧,可以說是跳出多情又入無情,曹公之心若是如此,豈不太痴?”

我雖不太懂《紅樓夢》,但名家之解卻也讀過不少。初聞天一之說,看似無理,但細細想來,卻又比那百家之言精闢的多。後來我和鋼竹、無憂又曾聽過天一談紅樓。我們戲稱天一獨創一派,“情學”,說盡世間情景。可嘆碌碌數千言,只可意會,難以言傳,深以天一此學湮沒無聞為憾,但其言論總旨,俱脫不掉一個“情”字。

說到天一談紅樓夢,不可不說天一言莊周。世人多以為莊周瀟灑不羈,逍遙自在,心無所礙,實是一奇人。我雖不認同,但天一所言莊周憂愁於世,無奈於世,我更是難以認同。

天一說莊周面冷心熱,憂天下人,但一己之力無所出,不得不憂鬱而行,故作放浪形骸之態,實是心苦之人。

也許他說得不錯,可我實在是不甚明白,好在他未曾逼我聽他開壇講南華,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鋼竹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他說:“天一多談愛,可他一生卻是陷在愛中太深了。”

無憂說:“就愛而言,他的認識卻也不錯。”

我不敢插話,深怕他倆取笑我泛泛濫情,不知愛為何物。

鋼竹道:“不錯,天一說,愛一個人不難,愛一個人並不是只為什麼長久,而是為了讓對方幸福。”

無憂笑道:“最可笑的是現在一些影視節目中,兩個男子同時愛上一個女人,最後為那位女子決鬥一場,弄得女子左右為難,或是多個女子為一個男子爭風吃醋,明爭暗鬥許久,最後可笑的是,竟然來個盡棄前嫌,共事一夫。”

鋼竹笑了笑,說:“還有那許多故事中,男主角一路行走,身旁女子走馬燈似的換個不停,最終男主角找到真愛,攜手紅顏,幸福隱退。”

無憂嗤笑道:“那是他玩夠了那些美好女子,怕被看出他那黑暗的心,才不得已找了一位看來是愛他的人,為將來打算。”

“我就奇怪了,好像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只他一人,萬千‘寵愛’在一身了。”

鋼竹笑了笑,道:“還是天一說得好,許多作者在創作過程中,讓主人公的形象負載了自己的一些希望。”

無憂道:“是啊!雖然現在一夫一妻,但若是把男人放在一個為心所欲的世界,又有幾個不想弄個三妻四妾,甚至三宮六院呢?哼!”

我不得不說話了,“你別說,這話要是被一些忠貞少女聽到,真要非你不嫁了,再者,若是世間眾男子都能隨心所欲,那可能會陷入另一種狀況。”

無憂雖然知道我打趣他,仍然問道:“什麼狀況?”

我不敢對無憂賣關子,道:“好女子嫁不出去。”

鋼竹道:“嫉妒。”

無憂垂頭不語,緩緩點頭道:“不錯呀。”

鋼竹道:“如此一說,倒是好事了。”

我不敢確定,含糊道:“要是男女老少都隨心所欲,還不一定是壞事。”

鋼竹對我翻了個白眼,道:“可惜還沒那種情況。但說不定,對美女不感興趣的人,還真有一個。”

鋼竹往日是一個外表嚴肅的人,見過他的人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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