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寧王自然得進京了。
朱佑柚打的主意很簡單,寧王不是想嫁女嗎?不是想借著嫁女搗亂嗎?那好,這次不但遂了你的心願,還給你一個大大的婚禮,到時候看你敢不敢來,你若是不敢來,哼哼……
現在讓你玩也玩夠了,折騰也折騰了這麼久,讓這京師亂到這個地步,現在倒要看看,你寧王有沒有這個膽子來,看你南昌府有什麼反應。
柳乘風微微含笑,心裡想,別看皇上悶騷,可是真要噁心人,也真有一套功夫,這一道聖旨下去,非把寧王嚇死不可。
朱佑樘下完了旨意,居然精神奕奕起來,他這病確實是心病,方才還病怏怏的,現在旨意下達之後,一下子感覺長出了一口惡氣,頓時連精神都好了。其實若是寧王不這麼折騰,朱佑樘也絕不可能吃飽了沒事這般噁心他,只是這寧王實在是把朱佑樘得罪狠了,讓朱佑樘鬱鬱不樂了很久,如今倒是發了狠,你敢嫁女,皇帝就敢賜婚,倒要看看你這老東西還能玩出什麼花招。…;
其實朱佑樘之所以敢下這個狠心,其中有一個很大的理由是因為柳乘風,柳乘風聽到京師出了事,自己病倒,便不顧一切的從宣府回京,這份忠心讓朱佑樘感覺踏實了不少,若果真寧王離間,豈是一個郡主就能讓廉州侯與宮中離心的?那寧王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朱佑樘居然要從榻上起來,張皇后連忙嗔怒道:“這才一點半點都沒有恢復,卻是要下榻行走,陛下這樣的身體不在榻上養著,若是再出什麼事,可怎麼辦?”
朱佑樘卻是搖搖頭,道:“聯只是想和柳乘風出去走動一下,閒坐了這麼久,總是坐在這裡,悶也悶死。”
張皇后熬不過他,再加上柳乘風在旁邊道:“就算是陛下生了病,那也該偶爾出去走一走,這樣對身體也是不錯,整日坐在這裡,沒病也會生出病來。”
柳乘風的醫術,張皇后是信得過的,又見丈夫的氣色不錯,於是勉強同意,叫人去給朱佑樘多穿了一身衣衫,生怕冷著了,又吩咐柳乘風道:“你多照看著,不要出差錯。”
柳乘風頜首點頭,道:“娘娘放心。”
張皇后也就不再多問了,男人的事,她懂得不多,只是覺得這一對君臣算計人居然還算計出了精神,真真是不可思議,莞爾道:“那就去吧。”
朱佑樘和柳乘風一道出了坤寧宮,信步到了**的花園裡,這花園竟已有了人,一個兩鬢斑斑的老婦人正在宮人的陪伴下在庭中賞雪,朱佑樘快步過去見禮,口裡稱呼對方是母親”這太妃一臉慈和地拉住朱佑樘,說了好一會兒話,才瞥了柳乘風一眼,帶著一干宮人走了。
朱佑樘嘆了口氣,道:“朕自幼便沒有母親,宮中險惡,萬貴妃又是環伺在側,正是這些太妃和聯的祖母百般維護才有今日。”
柳乘風對朱佑樘童年的經歷也多少知道一些,朱佑樘的生母是紀太后,當時只是一個宮女,一次先帝偶爾避追,見紀氏美貌聰敏,就留宿了一夜。事後,紀氏懷孕。寵冠後宮的萬貴妃知道後,命令一宮女為紀氏墮胎。該宮女心生惻隱,不忍下毒手,便謊報說紀氏是“病痞”並未懷孕。萬貴妃仍不放心,下令將紀氏貶居冷宮。紀氏是在萬貴妃的陰影下於冷宮中偷偷生下了朱佑樘,萬貴妃得知後又派門監張敏去溺死新皇子,但張敏卻冒著性命危險幫助紀氏將嬰兒秘密藏起來,每日用米粉哺養,連被萬貴妃排擠廢掉的吳皇后也幫助哺養嬰兒,萬貴妃曾數次搜查都未找到,就這樣朱佑樘一直被偷偷地養到六歲。
方才那個老太妃或許就是被先帝廢黜掉的吳皇后也不一定,只是這種事,柳乘風也不願意去多猜測,只是覺得朱佑樘突然說出這麼番話肯定有他的用意。
果然,朱佑樘繼續道:“朕的身子一向羸弱,再加上自小受先帝冷落,屢次都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