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三伯孃,你們還好吧?”
阮青青快速跑到他們跟前,關心地問。
“阮老三,阮老三家的,官兵已經被我們引走了。走,我們上山去吧!”隨後趕到的遲獵戶催他們趕緊走。
李氏望著阮青青,“青青,世泰呢?”
“三伯、三伯孃,你放心!世泰被二伯一併抱走了。三伯孃,你還能走麼?需不需要我揹你?”阮青青走近幾步。
“青青,你別過來。我這病還沒好全,別過到你身上去了。”李氏嚇得立即後退幾步。
阮青青也不勉強,她偏頭問遲獵戶,“遲大伯,把你身上的刀借我用下唄!”
“你怎麼知道我身上帶了刀?”遲獵戶雙眼微眯,粗聲問。
“我又不瞎,早在你跑在前面引那些官兵我就瞅見了。”
“就你鬼精鬼精的!”遲獵戶先是一怔繼而無奈地嘆了口氣,卸下藏在外套裡面的的腰刀遞給阮青青。
“給我小心點使,這可是跟了我二十多年的老夥計!”
“放心!就砍兩根粗枝。”阮青青朝他揮了揮手。
不到一刻鐘時間,阮青青就削好了兩根帶樹杈的柺杖,分別遞給阮萬鋼和李氏。
“三伯,三伯孃,拄著這個走路更輕鬆些。”
“青青有心了!”阮萬鋼咧嘴一笑。
“謝謝青青!”李氏卻是哭著道謝。
以前,她看著老四一家子就像在看一群螞蝗似的,各種嫌棄和惱怒。都說患難見人心,在這生死關頭,青青不僅幫他們引走官兵,還回來尋他們,更是貼心地給他們削柺杖。
要是別人像自己之前那樣對自己,別說是救人,沒有使勁在他們身上踩幾腳就已經是她李來娣在積大功德。
阮青青可不知道李氏心中所想,她帶頭往山上他們之前看中的地方處走去,遲獵戶在後面壓陣。
他們選中的地方離這裡有些遠,需要翻過好幾座山。阮萬鋼在他們翻過兩座山時就有些受不住了,李氏更是跟個紙片人似的搖搖欲墜。
阮青青和遲獵戶沒辦法,只好一人背一個,往目的地走去。
一直走到天黑,他們才到。
“哎呀,這年輕人肋骨都斷了兩根,你們是怎麼搞的?”李大夫檢查完阮萬鋼身體後,一臉責備地看向李氏。
“李大夫,怎麼樣我家當家的才能儘快好起來?他身上的傷應該是路上不慎摔了一跤,摔出來的,之後他還吐了三回血。”李氏焦急地看向李大夫。
“好好將養就是了,萬幸地是他的內臟沒有被斷骨戳破。”
得知阮萬鋼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後,阮青青腳步一轉,走到遲獵戶暫時待的地方,向他們致謝。
若後來不是遇見他們,在那般兇險的情況下,阮青青等人不太可能都全須全尾地逃走。
遲獵戶擺了擺手,“阮丫頭,跟遲大伯就不必這般見外。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等過了這一陣子,給我做頓好吃的就行!”
遲靖驍則雙眼發亮地看著阮青青,“你如果想感謝我的話,再陪我打幾架。”
阮青青面上乾笑兩聲,一一應下,心裡邊卻在無力吐槽,我不想感謝,謝謝!
晚上,阮萬玉又在作妖。先是抱怨沒吃飽,餓著她的孩子了;再就是嫌棄睡的鋪蓋過於輕薄,容易讓她的孩子著涼。
“你這是在逃難,不是來當大小姐的!”被吵得不耐煩的阮萬金衝她吼這麼一句。
阮萬錫也勸,“大姐,咱們現在是在逃難,本來帶出來的東西就不多,在沒有新的食物來源之前,得省著點吃。不然大家都得餓死!鋪蓋比在家裡的都好了很多,雖然輕薄,但勝在暖和。”
阮萬玉卻道:“青青家裡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