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皇后與鄭太尉互相依仗,沒有鄭家的鄭皇后就沒有護身大樹,若是沒有鄭皇后,鄭家在朝堂中也會舉步唯艱。
皇帝默想著,許久後他想到一條自認為很妙的計策——給鄭皇后弄一個淫…亂宮闈的罪名。
“哈哈,鄭怡春,這回朕非廢了你這個皇后不可。”
雖然不得寵,有孃家依仗的鄭皇后,在後宮中腰桿子仍挺得筆直,皇后中宮富麗奢華,遠非妃子們的宮室能比擬的,皇后的耳目也是最通透的。
李懷瑾從皇帝的寢殿剛退出,就有人來向鄭皇后稟報了。
“知道了,賞。”鄭皇后左右看著剛染的嫣紅指甲,不大在意地說了聲賞。
對瑤妃母子,她並不放在心上,瑤妃根本沒有心計,每次請安,被其他妃子諷上一語便發怒,有時甚至不管不顧行了一禮轉身離開。
“宸妃那邊有動靜嗎?”鄭皇后問道,宸妃是這宮裡最有心機的,這麼多年,皇帝寵著宸妃,她氣不過,明裡暗裡給宸妃下了多次套子,卻勝少敗多,委實咽不下這口氣。
“沒有。”宮人搖頭。
這個狡猾的女人,鄭皇后在心中罵著,正尋思著怎麼想個新法子整治宸妃,皇帝使了太監來傳話,宣她到御花園的摘月樓見面。
“娘娘,皇上是不是想起娘娘的好來了。”貼身宮女欣喜地小聲問道,一人開啟妝盒,一人急奔去衣櫥拿衣裙
粉色,橘黃,暖綠等等明豔的衣裳捧到鄭皇后面前,鄭皇后伸了尖尖素手撫摸,輕嘆了一聲,道:“都收回去,暖秋,你去查探一下。”
“娘娘,這是得見聖顏邀寵的機會,怎麼?”鄭皇后的貼身宮女疏桐不解地問道。
“得見聖顏邀寵?”鄭皇后淺淺一笑,笑聲苦澀無力,稍停,漠然地道:“皇上連初一十五該到中宮歇息的日子都不肯來,你認為,宣我去摘月樓相見,會有好事嗎?”
疏桐一呆:“娘娘,這其中有……”
“有沒有陰謀不知道,反正絕沒好事。”鄭皇后站起來,展開雙臂,淡淡道:“侍候本宮寬衣,本宮要歇午覺。”
釵環鳳袍脫掉,鄭皇后在床上躺下不久,暖秋回來了。
“娘娘。”暖秋附到鄭皇后耳邊低聲道:“皇上剛才召見了吳統領,小杜子沒有偷聽到皇上的說話,只知吳統領一直磕頭,說情願一死,亦不敢領旨。”
“情願一死,亦不敢領旨!”鄭皇后喃喃著重複了一遍,然後心口窒息,身體漸漸發冷。
“後來呢?”鄭皇后的手在微微發抖,臉上卻還竭力保持著平靜。
“皇上踢了吳統領一腳,又召見了衛隊長孫浩,孫浩見過皇上後,往摘星樓而去了。”暖秋說到後面,聲音有些顫抖。
宣她摘月樓相見,卻又讓衛隊長前去摘月樓,讓吳統領情願一死也不敢領旨的是什麼事顯而易見,儘管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
自尊和驕傲讓鄭皇后保持著尊嚴沒有當場就歇斯底里大喊大罵,近二十年冷遇過去,夫妻情份早就不存在,不過片刻,鄭皇后便從極度氣憤的情緒中冷靜下來。
皇帝要害她落個淫…亂宮闈的罪名,她就乘機利用,扳倒最有力的對手宸妃,讓皇帝吃了啞巴虧卻不能拿她怎樣。
將孃家安插在宮中的人想了一遍,鄭皇后想到一人,此人悍猛有力,卻好色貪杯,是個有勇無腦之人。
當日鄭建業把這人安□宮,圖的就是此人沒有心眼,送死的事可以讓他去做。
“暖秋,你馬上去安排,讓我們的人堵住孫浩,命甘罕潛入摘月樓,見到宸妃進去,就把她……”
“疏桐,派一人去玉宸宮傳本宮懿旨,宣宸妃到摘月樓見駕。”
瑤妃能得光宗皇帝二十幾年深愛,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