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明錦想用天氣作話題,這一想到天氣,不由得感到奇怪,很自然就說道:“王爺,這相府花園好像比別處來得涼爽得多。”
“那是自然。”李懷瑾唇角微揚,笑道:“為著這個聚會,相府里拉了幾多冰塊進府,你看,連那小橋下的流水,也倒了冰塊進去,更不必說花木之間隱藏的冰盆了。”
有銀子也不帶這麼花的,褚明錦暗暗腹誹,笑方彤君不食人間煙火不識民生疾苦。
“你剛才跟著方彤君過去,有沒有看到……丞斐?”格非兩字飛到唇邊,李懷瑾及時剎住,改成丞斐。他不相信,褚明錦真看到馮丞斐跟方彤君曖昧,還能笑得這般燦爛。
“沒看到臉,不過,能得彤君小姐青睞的,不是隻有馮侍郎嗎?”褚明錦愉快的反問,笑得沒心沒肺。
她左一個馮侍郎右一個馮侍郎,李懷瑾大奇,想起馮丞斐叮囑的話,眼珠一轉,笑道:“昨日遇到懷瑾,他跟我誇你呢!”
“哦,他跟你提起我?”褚明錦清澈的眸子閃過詫異之色。
褚明錦真不知自己名李懷瑾!可為什麼會覺得詫異?李懷瑾不敢再試探,話鋒一轉道:“他說今日聚會,你的穿戴,不知又是怎生的精緻,明日起小姐們又要向你和方彤君效仿了。”
這大幫閨秀們都在效仿自己和方彤君麼?褚明錦心念一動,笑意盈盈看向李懷瑾,問道:“是不是每一回聚會,不管我和彤君小姐穿的什麼,都會掀起一輪穿戴熱潮?”
“正是。”李懷瑾點頭。
“那公子們呢?以誰為榜樣?”褚明錦朝不遠處談笑的公子們呶嘴。
“當然是以……以丞斐為榜樣了。”李懷瑾又差點說出格非兩字。
褚明錦哦了一聲,心中打起小九九,也許,她可以幫她老爹把積壓在庫裡的雪色湘緞處理出去了。
褚明錦與李懷瑾談笑間,方彤君也回來了,楊昭琳拉住她袖子,壓低聲問道:“明錦說你和馮侍郎……”
楊昭琳不好意思像褚明錦那般比手勢,有些不知怎麼表達。
她們也都是喜歡馮丞斐,可沒有自己的家世美貌,方彤君肩膀熱熱的,似乎馮丞斐的頭還在那上面靠著,左右看了看,眾人眼光光看著自己,扶了扶髮髻上的簪子,梨渦輕陷,淺笑不語。
“彤君小姐真美!”褚明錦看著方彤君盈盈一笑間一對小酒窩在臉頰浮現,煞是可人,情不自禁讚道。
“你不討厭她嗎?”李懷瑾替馮丞斐感到鬱悶。
“不討厭。”不只不討厭,還很喜歡,有這麼一個情敵,看來要拿到休書難度不大。況且,這個情敵跟蘭姨娘那麼相像,褚明錦實在沒辦法討厭。
馮丞斐沒有再出現,小姐們閒話少時,有些無趣,有人提議琴棋書畫才藝表演,褚明錦腦門一緊,捂著肚子裝肚疼。
“彤君小姐,明錦有些不適,告辭了。”
方彤君今日本來要試探馮丞斐對褚明錦的態度的,方才馮丞斐異乎尋常的親熱姿態,讓她以為馮丞斐是故意要給褚明錦看到,冷落褚明錦之意。用不著再試探了,她衝褚明錦矜持地一笑道了聲好。
方彤君不留人試探了,小姐們卻不放過褚明錦,一人搶著道:“明錦,怎地好好兒的,要比試就肚子疼了?是不是這些日子心情不好,疏於練習了?”
“這麼日子確也疏於練習了。”褚明錦可不想等下什麼都不會,傳了出去被當妖怪附體。腦子轉了轉,挽起左手袖子,亮出傷口,道:“手腕受傷了,這些日子懈怠,別說彈琴,連下棋都不曾。”
李懷瑾看到褚明錦手腕上的傷口,疑惑更深,馮丞斐昨晚讓人去他府裡討要大內的金瘡藥,他之前不久剛給過馮丞斐一瓶,當時隨口問道那一瓶這麼快用完了,馮府的下人道老爺今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