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抹淺淺的不如練習的深卻自然到叫莫曉失神的笑。
“你是不是當編劇久了,聽到總裁就會想到虐戀豪門恩怨啊!”他雙手很長,將莫曉整個人都圈在手臂與輪椅之間,慢慢起身,彎著身子,居高臨下地傾身靠近她,深邃的眼裡仿若藏著一個銀河。
“我父親,在我十五歲那年就說,不指望我聯姻,不需要我娶多麼優秀的妻子,只希望……我這孤僻冷漠的性格,這糟糕的身體,額,不死在女人床上就行。我繼母,恩,是一個你無法想象的人,和你想的不一樣,我母親去世時我還很小沒有什麼印象。至於我父親再娶,也是我去美國後的事了,我並不反對他們,而他現任妻子的身份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他們也很相愛。不然,也不會扔下病弱的獨子,兩人去環遊世界……”他離莫曉很近,說話時氣息有些打落在莫曉耳畔,就像情人間的低喃,讓莫曉心跳加快不說,整張臉都紅了起來。
但是她又很想聽他講完,所以一直屏住呼吸,安安靜靜地聽著。直到他在頭頂輕笑一聲,她才懵懂地抬頭,一臉疑惑地看著他,只聽他低沉悅耳的聲音帶著蠱惑。
“所以,莫編劇,沒有看什麼門第的總裁父親,更沒有惡毒刻薄的總裁母親,就連會因為是總裁就高高在上的宋言修也沒有。有的只是,一個身體不是很好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行,喜歡宅喜歡狗,恩還喜歡你做的美食,更喜歡你的鄰居宋先生,所以你要不要考慮看看,接受我?”
莫曉這下子是徹底懵了,又是被他一邊說什麼“死在女人床上”和“不是她想的不行”弄得有些臊,又是被他後來那句……“更喜歡你”擊中了紅心,心臟止不住地狂跳。
她臉紅得發熱,伸出手推搡了下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聲音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微嗔,“你別靠這麼近……”
這一聲細細的,軟軟的,就像小貓一樣。宋言修發誓,他以前很討厭貓的,但是眼前這個小女人貓咪一樣的聲音和表情,真的讓他很想,很想,禽獸一下。
“喂,公然在醫院秀恩愛,知不知道會傷害重病患者的!”宋言修還在思考要不要趁莫曉這會兒慌亂偷親一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十分煞風景的聲音。
莫曉被這聲音驚得立即清醒,推宋言修的力道也堅決了,一下便將對方推開。
“雙雙?你怎麼又跑出來了?你怎麼還上樹了!”莫曉理了理耳鬢的發,掩飾性地用手背試了試滾燙的臉頰,只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二十多年的溫婉清冷是不是一下子全給宋言修毀了?
宋言修聽到“雙雙”兩個字,臉色別提多難看了,一雙堪比核武器般冷冽的眼睛死死地瞪著頭頂……坐在樹幹上,悠閒地蕩著雙腿,手裡拿著蘋果玩耍的女孩。
她父母給她取了一個“雙雙”這樣的好名字,偏偏這姑娘喜歡“拆雙湊單”!拜託改名叫“單單”好嗎!宋言修鬱悶地扯了下領帶,心想果然醫院不適合告白,只要有這個搗蛋鬼在,他就是化身情聖也沒用
“美人兒姐姐,冰山帥哥怎麼老是和你表白啊,你聽得不膩嗎?”雙雙對宋言修的眼神攻擊習慣性地選擇了無視,晃盪著一雙腿,眼睛亮晶晶地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莫曉,笑得像一隻小狐狸般,翹著嘴角,故意眨眼睛問道。
莫曉俏臉又是一熱,忍不住朝罪魁禍首宋言修瞪了眼,後者無辜地想撞樹,但是莫曉已經緊張地望著樹上悠閒自在的雙雙,生怕她摔下來地勸,“雙雙,你先下來,小心摔著!”
她算是明白了,這個小姑娘哪裡是性子和袁心歌像啊,簡直過猶不及,袁心歌那個丫頭要是像她這樣上躥下跳的,莫曉估計得瘋。而且雙雙今年才十九,準確來說比心歌還要小一歲來著……
現在的孩子,都這麼猴嗎,莫曉頭疼。
雙雙坐在高高的樹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