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體因不敢相信的猜測微微顫抖。
疑惑得到解開了,答案像激流破土而出,皇帝設局離間要他夫妻離散,這麼做的原因是——李懷瑾喜歡褚明錦,他要促成李懷瑾的心願。
因為要遂李懷瑾的心願,所以褚明錦只是身體有異狀,其實沒有失身,鳳雙溪所說的那個過路婦人,也是皇帝暗中安排的,大約是怕鳳雙溪是小人,乘機辱了褚明錦,故安排一個人及時出現跟著,後來見鳳雙溪至誠至性不會胡為方離開的。
怎麼會是這樣?馮丞斐有些站立不住,他想坐把椅子坐下,或是走到樹下扶著樹幹暫作依靠,一雙腳卻像帶著千鈞之力,怎麼也抬不起步來。
無情的發現挾著摧枯拉朽之勢將馮丞斐現有的世界碾碎,褚明錦是他最重要的人,排在第二位的,毫無疑問是李懷瑾。
李懷瑾知不知道皇帝的害人之局?馮丞斐在心中默默搖頭,李懷瑾不是那樣的人,這應該是皇帝一廂情願之為。
雖然相信李懷瑾沒有參與設局,想到他喜歡自己的夫人,馮丞斐還是一陣憤懣和不自在。
“老爺。”馮翌不安地叫道。
馮丞斐嗯了一聲,在片刻間安靜下來,收起臉上的一切凌厲情緒,低聲吩咐道:“夫人在回府路上不知被何人綁走,你馬上安排人盯住鄭府的一舉一動。”
“夫人不見了?”馮翌大驚失色,深知褚明錦是馮丞斐的眼珠子,晚尋到一時都是失職,匆忙告退,奔出去安排人去行事。
“鄭家?太尉府嗎?”鳳雙溪雖不在朝堂,然在酒樓聽到不少小道訊息,聞言急得眉頭擰成了結,又氣又恨責問道:“你怎麼那麼不小心,鄭太尉那個兒子,聽說太尉府裡略略頭周正些的丫鬟都被他辱了,外面是見一個奸一個,褚明錦若是落在他手裡……”
人在局中多迷糊,馮丞斐讓馮翌盯住太尉府,只是防患於未然,心中以為褚明錦是給皇帝的人劫走的,若是皇帝的人劫走,為的是達成李懷瑾的心願,褚明錦不會有危險的。
鳳雙溪一語提醒了馮丞斐,自己上午去找褚明錦的,李懷瑾應該是信得過的,那麼皇帝還不知他夫妻和好。且宮中出事,皇帝氣得連午膳都沒用,哪來心情安排人劫褚明錦?
徹骨寒意將馮丞斐凍住,褚明錦落在鄭易理手裡,可不只是受辱那麼簡單。
鄭家肯定防備森嚴,褚明錦自己想辦法脫身不易。
沒有證據只是猜測,連鄭家把人藏在哪裡都不知道,去怎麼把人救出來,遲得一分救出來,褚明錦就多遭一分罪。
鳳書寧默默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緋色的深衣,外罩月白色繞襟長袍,袍裾與袖口繡著精緻的銀色雲紋。一個絕色無雙無比驕傲的男人,這樣的人本該是風流倜儻瀟灑花叢的,偏偏卻是如此痴情。
他的雙手攥成拳頭,手肘半彎,一動也不動,就那樣維持著一個絕望又悲痛的姿勢。
鳳書寧心口有些疼,記憶深處兩世難忘的那個人,在她離開的那天早上,也是這樣站在懸空山裡的木屋前,一動不動地站了一上午,她藏在草叢後面看著他,那個時候,她的下面還疼痛得移不動步。
那時,想到前一晚才與他唇舌輾轉,呼吸交錯糾緾,萬般繾綣,憐愛甜膩,今後卻只能相忘於江湖了,她的心也很疼。
她不想離開他的,可是思及另一個深閨苦等的女子,她便無法將應屬於另一個人的幸福奪走。
又一次穿越回來,經過多方打聽,她才知道,原來那個人曾為了與她在一起付出了那麼多。
她與她的小酒窩情深緣淺,眼前這男人與他的夫人不應該像他們那樣悲劇收場,他們是夫妻,能有許多美好的日子相伴的。
“告訴我,你們說的這個鄭易理是什麼樣的人,長什麼樣?”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