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沒辦法集中精力聽啊。”
“……”衛將軍的目光驟然深沉,灼灼如焰,熾熱的盯住她,下一個呼吸,便把眼前煽風點火的女人摁在了身後的靠背上。
旁邊立著的幾個丫鬟婆子都嚇了一跳,忙不迭的背過身去,偷偷地笑。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衛將軍終於教會了姚夫人如何用袖箭,雖然準頭有待於提高,但好歹是會了。
臨行前,衛章又把趙大風和葛海叫到跟前,一再叮囑:“別的事情都可放到一旁,不管怎樣你們兩個人必須有一個不要離開夫人左右。”
葛海被衛將軍囉嗦的有些不耐煩,遂笑道:“將軍,你什麼時候也變成了老媽子了?嘮嘮叨叨的說個沒完,叫我說您這麼不放心咱們兄弟,不如干脆帶夫人一起出門得了。”
衛章側臉橫了葛海一記眼刀,沒有說話。趙大風悄悄地拉了一把葛海,示意他再惹惱老大之前趕緊閉嘴。
這次是皇上要微服出行,鑑於上一次遇刺的狀況,所以誠王勸說皇上一定衛章要帶人暗中隨扈。這不是什麼好差事,但卻不得不去。衛章信賴正煩著呢,偏生葛海還不看眼色在這兒嘟囔。
“我把話說在前面,若是你們做不到趁早說,但如果答應了我卻讓她有什麼閃失,別怪我翻臉無情,到時候我們兄弟都沒得做。”衛章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走了。
葛海老半天沒回過神來。趙大風嘆了口氣,一轉身坐在旁邊的花池沿上,嘆道:“將軍心情不好,你還偏偏不知死活。”
“我哪裡知道啊!”葛海無奈的嘆了口氣,“不就是康平公主的那個臠寵嗎?”
“那個人不簡單。”趙大風低聲說道:“記得在鳳城的時候夫人中的那一箭嗎?”
“操!”葛海立刻跳了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嗯。”趙大風點了點頭,“將軍跟我說過,那個人可能是高黎族王氏後裔,但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能證明著一點,所以有些被動。”
“那還要什麼證據?!有句話說,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葛海骨節嶙峋的手掌緊緊地攥成拳頭,身上陰狠的氣息瞬間爆發。
“你以為將軍不想殺了他?可殺了他,康平公主會罷休嗎?”趙大風舉起酒囊,灌了一口烈酒。
“明著不行可以來暗的。”
“沒那麼容易,我們的人一直盯著,若有機會,早就下手了。”
葛海陰沉的哼道:“別讓他犯到我的手上。”
姚家的船果然在兩日後到了雲都城的東郊碼頭,姚延意這天早就空了出來,帶著姚燕語一起往碼頭去迎接祖母和母親,寧氏則在家裡準備給飯菜酒席給老太太和太太接風洗塵。
宋老太太自從服用姚燕語給開的養生湯之後,身體漸漸地恢復,如今竟比之前還硬朗,做了二十多日的船也不見疲憊之色,見了姚延意和姚燕語,笑呵呵的拉著他們兄妹的手,嘆道:“終於見到你們了!可想死我了。”
姚延意微笑著看了一眼旁邊的母親,說道:“老太太坐了這麼多天的船,想必累了。父親已經讓孫兒媳婦準備了酒席,還請老太太和太太先上車,咱們回家去慢慢地敘話。”
“好,好!”宋老夫人拍拍姚延意的手,轉頭看著王夫人:“咱們上車去,我也急著見我那乖重孫呢。”
提到姚延意的兒子,王夫人也很高興:“是啊,我這幾日在船上還夢見他了。就是看不清小傢伙長得像誰,真真是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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