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穿著圍兜,正抱了個酒罈似的花壇子出來,一副正在幸勤勞作的樣子,見到素顏幾個過來,也不行禮,自顧自的抱了花壇子往前走,園子門口不遠處,便又一堆垃圾,銀燕走了過去,剛路過侯爺時,她揭了那蓋,作勢要將罈子裡的東西倒掉,卻是手一滑,那罈子便摔在了侯爺的腳下,頓時一股白霧似的輕煙伴著刺鼻的氣味升騰而起,那氣味比大糞還臭,還有腐蝕性。
文靜首先就受不住了,不住的咳了起來,一副要嘔吐的樣子,而方氏更是提了裙便往回跑,捂著嘴找地方吐去了。
侯爺功力深厚,忍的時間長一點,但也不過是多呆了幾分鐘而已,回頭瞪了銀燕一眼也轉身大步走出了園子。
素顏拿著青竹給的帕子,也皺了眉頭捂著嘴往外頭跑,跑得出來後,她拿了帕子,大大的吸了口氣,忙不迭的向侯爺道歉:“父親,真是對不住,正好碰到收工,那罈子裡的東西是肥料,每日總有幾壇這樣的東西,氣味真的難聞得很。”說著,自己也咳了起來。
文靜和方氏這會子正在大吐特吐,鼻涕眼淚都出來了,侯爺這會子也沒有功夫聽素顏說話,不停的咳著,喉嚨裡粘粘的,又癢,想停都停不下來,素顏就回頭看了青竹一眼,青竹含笑對她眨了眨眼,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素顏便明白,青竹也不知道那壇臭水裡加了什麼料,怕是隻有銀燕知道了。
好一陣子,侯爺才止了咳,文靜和方氏彎著腰,捂著胸口直不起來,一旁沒有跟進園子的丫環婆子們,這會子也離園門遠遠的,園子裡的氣味飄了出來,她們也受不了,不敢靠得太近。
這會子見自家主子又吐又咳的,不由對素顏好生感激,幸虧大少奶奶不讓她們進去,不然,她們也一樣要遭這樣的罪啊。
有幾個有顏色的忙過來扶自家的主子,素顏也是眼淚汪汪的,拿著帕子不停地拭著眼淚,看著好一副傷心的模樣,侯爺深吸了口氣,清了清嗓子,對素顏道:“這氣味如此重,你常年住在這園子裡,住著可怕是會傷了身子的。”
素顏聽得微怔,笑道:“這點父親不用擔心,方才我們在內院裡也沒有聞到臭味的,離得遠,味道就淡了,不太礙事的。”卻是暗暗的抹汗,差一點就露餡呢。
侯爺聽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後園子的月亮門,便抬腳往回走,他功力深厚,所以,忍住了,並沒有嘔吐,但吸進去的氣體讓他的喉嚨很不舒服,胸口也有些悶悶的,他心裡有些瞭然,再不多言,沉著臉回了內院。
素顏忙讓人沏了茶來給侯爺喝,又讓人拿了清水給文靜和方氏漱口,文靜和方氏因為大吐特吐,反而將毒素都吐了出來,倒是比侯爺好得多了,只是人懨懨的,沒有力氣。
文嫻和侯夫人看著好生奇怪,等問清原因,兩個面面相覷,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文嫻對文靜道:“二姐姐,都說不要去了嘛,大嫂可是說了,那裡氣味不好。”意思是人家已經提醒過你了,你非要以為有便宜可佔,如今受罪也是自討的。
文靜聽得氣苦,但文嫻說的又是實情,只能苦著臉鼓鼓的不說話。
方氏虛弱的,老實地坐在椅子上,並不多言,素顏好心地讓人服了談和文靜進客房休息。
侯爺臉色凝重的起了起,說還要去順天府打聽昨夜偷襲之人的事情,素顏自然是巴不得他早些離開,便恭敬的客套地說了要請留吃飯的話,侯爺不肯,她也不堅持,送了侯爺出去,素顏還是沒能輕鬆,侯爺不是簡單的人物,這一次自己的小把戲他定然是看出來了的,只是,畏葉成紹的實際身份,他也不能將自己如何……
侯爺走後,侯夫人留下吃了頓飯,也告辭離開了,臨走時,按侯爺所說的,把文嫻文靜兩個留在了別院,方氏因為大吐了,身子虛弱,而且,她自己也好像並不想走,侯夫人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