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她的手即將要滑落時,拓跋宏極是反握緊了她的手,頭卻還仍沒有轉過來,能感覺到他的胸膛急劇起伏著,公主歪了歪頭,這傢伙不會是害羞了吧,扯了扯拓跋宏的手道:“阿宏,你怎麼了?”
“沒事,我……我前面去引路,公主帶著皇太孫來吧。”拓跋宏手心冒著汗,他不捨地鬆開依柔的手,頭也不回的翻身上馬,打馬向前奔去。
依柔分明看到了他赤紅的側臉,在後面放肆地大笑了起來,剛才因木海的反叛而惹來的不快頓時煙消雲散,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阿宏還有這麼可愛的一面呢?
皇宮裡,皇帝像個孩子一樣大步跑到皇后宮裡,一把扯起正坐在軟榻上唸佛經的皇后就往外跑。
皇后年紀大了,可經不得皇上這樣鬧騰,邊跑邊喘著氣問:“皇上,您這是做什麼?一把年紀了,怎麼像個少年人一樣,冒冒失失的啊。”
“皇后,紹兒來了,咱們的外孫來了,還有外孫媳婦,快,就在宮外頭呢,你不想見他們嗎?”皇上其實也跑得氣喘,但他太熱切,想快點看到那從來沒有見過一面的外孫兒。
皇后聽得大喜,扯緊皇上的手道:“真的麼?那快些,老頭子,你怎麼不早說啊,到了哪呢?進宮了嗎?”
“沒呢,快了,咱們兩個到宮外去迎迎,聽說在城門口被木海攔了,不讓他們進來呢,要不,早到咱們跟前兒磕頭了。”皇帝笑著邊走邊說道。
“木海是死腦子嗎?皇太孫他也敢攔,太大膽了。”皇后氣得恚怒,沉了臉說道。
“豈止是攔啊,他還敢用箭射咱們的孫子和孫媳呢,也不知道有沒有嚇著孫媳婦,聽說都有七個多月了,可千萬別動了胎氣才好啊。”皇上的眼中滑過一絲狡黠,又說道。
皇后果然更生氣了,她停住腳,憤怒的甩掉皇上的手道:“皇上,是誰給了木海這麼大的膽子,竟然也如此忤逆,他不知道那是咱們的孫子嗎?您怎麼還只說說,快下旨捉拿他,砍了他的頭啊。”
“是啊,誰給了他 那麼大的膽子呢?”皇上含笑著看皇后,若不是皇后太過喜愛戰傲,他不忍心治罪左賢王一家讓皇后傷心,左賢王早就被他暗中削了權勢了,何至於鬧得現在,尾大不掉,讓左賢王的力量膨脹了起來,想要再下手,已經頗有困難了。
“他不是左賢王的屬下麼?”皇后冷靜下來,皺了眉沉吟道:“不過,柔兒殺了木英藤,木海應該是為木英藤報仇……應該不是左賢王的意思吧。”皇后的話有些遲疑,她自己也覺得這話沒有底氣。
皇上嘆了口氣,轉身繼續往外走,轉移了話題道:“聽說紹兒一表人才,真想快快見到他啊,不知道是像朕多一些,還是像你多一些呢?”
“你這老子也真是的,要像也是像依柔吧,咱們兩個課時爺爺姥姥了。像不到你這去。”皇后聽得笑了起來,說話間,兩人已經帶著一群宮女太監到了宮外了。
遠遠的就看到一隊人馬正往宮裡而來,依柔看到太和殿外,皇上和皇后兩個蒼老的身影,鼻子又有些發酸,說道:“紹兒,那是你的外公和外婆。”
隊伍在武門外停下,葉成紹翻身下馬,走到馬車前扶了素顏下來,託著她的腰快步向太和殿外走去。
近得前來,皇帝終於看清了葉成紹的模樣,葉成紹依稀有四五分與依柔公主相像,而依柔,其實是很像年輕時的皇后的,他微微側過臉去,果然看到皇后的眼裡泛起了淚水,血濃於水,那是他們的血脈傳承,皇后顫巍巍的走下臺階,向葉成紹走去。
葉成紹見此放開素顏,大步向前,跪地一拜:“不孝成紹孫兒見過祖父祖母。”
他沒說是外祖父外祖母,這樣的稱呼讓帝后心裡覺得更加親切了起來,皇后先皇帝一步托住葉成紹,細看著葉成紹的面容,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