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凌舉起碗,和兩人碰了一下,慨然道:“訓練主要訓練身體素質、紀律和士氣,但真正的訓練場不是教場而是戰場,只有經過血與火的磨練的兵才是合格的兵。”
張國維也豪氣道:“我和將軍看法一致,三軍已就位,就等大將軍去統領。”
王應熊腑腓道:將軍權都給了王凌,他可是土匪啊!一旦軍權旁落,大明豈不危矣!
當然,此時,他是不敢插話的,他的正事還沒辦呢。
王凌道:“我本想擇日南下與孫督師合兵一處剿滅闖賊。但如果歷練新軍就要出長城尋韃子比試,這樣便耽誤了南下,是先去找韃子耍一下呢?還是南下剿滅闖賊好呢?”
張國維道:“闖賊那裡,他和孫督師都在厲兵秣馬,積蓄力量決戰,但都不敢輕舉妄動,而建奴那裡雖經此次入關大敗,但並沒有傷筋動骨,如果大將軍南下,建奴一定會入關大肆劫掠,甚至威脅京師安危,所以,我認為大將軍不應南下,應該北上,一鼓作氣,將建奴打殘,將建奴打的再也不敢入關劫掠,而且我們要趁勢收復寧遠、錦州等地。”
王凌一聽讚賞道:“張大人胃口不小啊!”
張國維鄭重起身,向王凌鞠了一躬,眼含熱淚說道:“還請大將軍為松遼會戰犧牲的明軍將領報仇雪恨!”
王凌也立起身,慷慨激昂說道:“義不容辭,我定會為大明犧牲的將士,被屠殺的大明百姓報仇雪恨,我會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他們怎樣對待我們,我會一分不少的還給他們!”
“好!”
張國維和王應熊同時舉起碗來與王凌碰了一下,三人將碗中剩餘的酒一飲而盡。
張國維慨然道:“先滅建奴,再剿闖賊,老夫這把老骨頭便交與大將軍了,老夫願同大將軍一起北征南戰!”
王凌聲若雷振道:“那本將軍便讓張大人見證歷史。”
王應熊見兩人豪氣沖天,也不敢提孔府的事了,害怕掃了大家的興致。
直到三人酒足飯飽,王應熊才道:“大將軍!不怕掃了大將軍的興致,陛下讓老夫問一下,孔府是怎麼回事?孔家三個女婿去京師告御狀了。”
王凌淡淡道:“孔家觸犯法律,我已拿他們法辦,沒收了他們一部分財產,將孔府、孔廟充公,將孔林拆除遷移,允許孔家移居京師,現在孔家可能正收拾東西,準備北上京師居住呢,王大人此時去孔府還趕得上。”
王應熊大吃一驚,失聲道:“什麼?你把衍聖公逐出孔府了?把孔府孔廟抄沒了?把孔林平了?”
這實在顛覆了王應熊的認知,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有這樣狂悖的人。
王應熊氣急敗壞道:“王凌,你這是在作孽啊!你要遭天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