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的大腦如同馬力全開的高效能的cpu,在瘋狂的加速一下午後,終於毫無疑問的宕機了。杭蓋博士看出了sa的疲態,於是匆匆的總結了關於礦場在基因編輯技術方面的研究和進展,也簡單帶過了‘‘銓金屬‘‘如何和高聚能的輻射進行共振的可能性,寬幅震盪的迭代和演進機制。然後禮貌的對三人表示,‘‘我不打算吃晚餐了,今天的下午茶花掉了我的晚餐時間的全部預算!’’杭蓋博士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
尼娜少校立刻領會了杭蓋博士的暗示,她起身小聲說道,‘‘那,博士,我們三個先回宿舍大樓,晚點自己去吃飯,就不等您了!’’說著又用腳尖踢了踢天一的腳跟,天一於是也拉起疲倦的sa,一起和杭蓋博士告別,然後離開了‘‘’’號大樓。
sa為了緩解一下下午的腦力透支,他央求天一和尼娜說,‘‘我要回去讓大腦休息一下,然後再去找你們?或者你們先吃飯,反正餐廳是24小時的,我餓了就去吃!好睏!!!’’尼娜這時掏出一對小巧的耳機給他,說‘‘那用這個,人工智慧rose會挑選最適合你的催眠頻率的聲音!不過你先要告訴她,你想睡多久!’’
sa開心的捧著耳機去補覺了,第一次嘗試,他想小睡一個小時,於是他拿了個墊子躺上了客廳的沙發。
人工智慧rose的聲音響起,sa很快就沉沉睡去:
他突然發現四周是一片白噪聲的霧氣溫柔地包裹著自己,這聲音如同遠古宇宙的低語,將他溫柔的托起,自己不由自主的滑入了一個超越時空的世界。在這裡,銓金屬不再是是簡單的晶體,而是以一種具有生命力的形態存在,它的氣體化形態在空氣中舞動,與森林中所有的生物產生了各種方式的共鳴。sa站在著片光影交錯的森林中,樹木、植被和動物們都因為銓金屬的共振而持續變化,生命的蹤跡變得更加繁茂,色彩斑斕。巨型鼠兔在林木的頭頂跳躍,它們巨大的體型不影響動作的異常輕盈,彷彿它們是這片森林的有機體。
sa隨著夢境的深入感受到了一種不祥的預兆。整個白噪聲的世界的食物鏈是沒有規則的,巨型鼠兔因為‘‘銓金屬’’的影響,開始在食物鏈中自由波動。它們一會兒是純粹的食草動物,一會兒開始展現出捕食者的本能。sa還不時的參與了鼠兔之間的爭鬥,但是爭鬥的理由卻又五花八門,完全不能用動物學的邏輯來理解。夢境給sa對映出一種深深的矛盾。銓金屬帶來的不僅是生命的全維度進化,還有生態的混沌。他看到不斷有各型生物因為無法適應而轉瞬消亡,另一些生物卻因為‘銓金屬‘’’的影響而異常繁盛,形成了一片片奇異的巨型群體,遮天蔽日。
sa在夢境的某一個刻中,發現自己站在一片由‘‘銓金屬’’晶體構成的湖泊邊,湖水呈現出深邃而閃爍的藍色,反射著天空和森林的其它五彩的顏色。一群延綿不絕的鼠兔群圍繞著湖泊奔跑,它們的跑動形成了湍急的渦流,似乎在尋找某種解脫或者答案。sa的潛意識中,似乎在訴說夢境中的危機,可能是他內心深處對於技術、環境與生物之間矛盾的反饋。然而,同樣的夢境開始出現分叉。sa在另一個同步演進的片段中,他只看到了一個和諧的景象,環境、巨型鼠兔與其他生物融洽的共處著,‘‘銓金屬’’是它們來恢復生態平衡所依賴的力量,這個新世界創造出一個充滿生機的未來。這個景象似乎同時也給了sa一種希望的可能,他的腦海中開始描繪人類正找到與自然和諧共存的方式方法。
當兩個世界中都出現一頭巨大的鼠兔開始用耳朵撥弄sa的頭髮,sa正要發怒。
他醒了,看見天一正在搖著他的頭髮,叫著他的名字,時間正好指向一個小時之後。
這就像人們常說的“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一樣,雖然所面對的是同一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