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就在楊玄依舊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邊上傳來蒼老的聲音。
“師祖！”楊玄驚喜，卻在看到無極老祖的時候大吃一驚。
一個月前精神矍鑠，神采奕奕的師祖此時卻是疲容滿面，雙眼渾濁。
“師祖！您怎麼了？”
無極老祖沒有回答楊玄的問題，只是搖了搖頭，“玄兒，我只能再教你半年的時間，半年後我要閉死關。”
什麼？師祖的話如同驚濤駭浪般響徹在他的耳邊。
“閉死關？”
楊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般閉死關的可都是壽命將近，油盡燈枯的修士。
前些日子，師祖還好好的，怎麼一月之後突然淪落到要閉死關。
這一個月到底發生了什麼？
楊玄沒有再追問，師祖不告訴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而他要做的就是這半年認真修煉，不懈怠一分一毫的時間。
想到這，他不禁攥緊拳頭。
——
半年後。
仙靈宗後山，楊玄手持正一劍，無數天罡劍氣環繞在他的身邊。
“萬劍歸宗！”
嗡！嗡！嗡！
天罡劍氣噴射而出，宛若游龍般飛在天空之中。
“歸一！”
隨著楊玄聲音的落下，無數劍氣竟如半年前無極老祖釋放萬劍歸宗時的那樣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把巨大正一劍虛影。
“斬！”
巨大劍形虛影頓時向地上斬去。
轟！
巨劍斬在地上，大地顫動，青煙瀰漫。
“嗯……”無極老祖渾濁的眼神閃過一絲清明，“不錯。”
“師祖……”楊玄神情複雜。
無極老祖比半年前更加蒼老了。
現在的師祖猶如風中殘燭，一吹即倒。
“回去吧，說來慚愧，堂堂宗門老祖，卻只能教你萬劍歸宗。”
無極老祖此時神情沒落。
“師祖，弟子已經知足。”
噗通！
楊玄跪在地上。
“師祖贈我正一劍，授我劍棺，解我劍道疑惑，傳我萬劍歸宗，此恩難報！”
“快起來，孩子。”無極老祖趕忙拉起楊玄。“你是我仙靈宗弟子，更是我的徒孫，授道解惑不過是分內之事。”
“而且你還幫助宗門復原了仙靈養氣訣。”
\"更何況你接受了守一子祖師的傳承，是唯一有資格使用正一劍的弟子，贈你正一劍也是希望你能帶領宗門走向復興。”
楊玄重重點頭。
“仙靈宗的未來就交給你了……”
說完這句話後，無極老祖好似掏空了所有的力氣。
白長生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無極老祖身邊，“師父，事情已經安排妥當了。”
“嗯……那我就放心了。”
“跟你師父走吧，閉關前的最後一天我想一個人待著。”無極老祖緩緩說道。
“師祖……”
楊玄還想說些什麼。
“師父，那我們就走了。”
白長生拉住楊玄，緩緩搖頭。
楊玄不再說話，低下了頭。
……
劍峰，白長生府邸。
“師父，師祖他到底怎麼了？”
白長生搖搖頭，什麼也沒說。
只是嘆了一口氣。
“一切皆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