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紂皇眼底光芒微微一閃,臉上笑意卻不曾消減半點,反而嘲諷之意更甚:“你去吧,既然你認為朕未遵守承諾,朕與你之間也難有信任可言,如此相處最後也只得冤家一詞,還不如此刻分手。”
伯邑考緩緩低下了頭,半晌悲哀地問道:“陛下此言當真?”
孰料伯邑考話音未落,紂皇猛然握緊拳頭用力地揮向面前的俊秀男子,去勢兇狠猛烈,拳風貼著愕然抬頭的伯邑考的耳邊而過,直將一縷烏黑的秀髮掃斷,飄飄揚揚地落在了地上。
伯邑考被狗皇帝突然爆發的殺氣驚了一跳,卻是倔強地不願露出一絲一毫的恐懼,只圓瞪了雙眼與他對視!
可這狗皇帝剛剛明明已生氣得差一點錯手殺死麵前的人,臉上神色竟然一點也沒變,依舊那般冷冷嘲諷地笑看伯邑考,並對他說道:“西岐世子當真從來都沒聽懂過朕的話嗎?朕說過朕是天子,朕的話就是天理公道,絕沒有錯也絕不會後悔!”
聽到此話,伯邑考咬了一下下唇,再也不能與這蠻橫獨斷的人多說下去,轉身便走下了龍輦,而那狗皇帝甚至在他下車後大聲吩咐侍從,為他準備快馬好早日送他回西岐去送死!
這話一說出來,便是當著所有人的面將伯邑考驅逐,伯邑考即便有心留下也覺得面上無光,難以留下——他此刻一心繫在西岐周人的安危上,即便知道這狗皇帝又開始“犯病”,與自己鬧脾氣,也沒有往日心情與他周旋了!
卻是不想,伯邑考剛剛離開龍輦不過十丈距離,正從一名侍從手中接過韁繩,突然腦後閃現一片明亮光芒猶如閃電,而後便是一聲轟隆劇響,振聾發聵、地動山搖!
這道聲響氣勢逼人,迫得眾人不得不蹲下身來。伯邑考只覺耳朵裡嗡嗡作響,趕緊伸手捂住雙耳。待到四周裡平靜下來,伯邑考連忙向後看去,卻見那鑲金戴玉猶如一幢豪宅的龍輦此刻已坍塌成了一堆廢墟。
伯邑考頓時一愣,急忙向四周看去,迫切地想要看那個大混蛋的身影,確定他在天雷落下前已經逃了出來,卻是不想怎麼找也找不到那人的蹤影。
就在伯邑考還在愣怔的時候,那御七突然衝了過來,一把推開擋在面前的伯邑考,衝到了廢墟之中,而後便是一口鮮血吐在了地上!
見到那一口鮮豔的紅血落在焦黑的廢墟上;伯邑考才猛然意識到什麼,急忙衝到廢墟之前卻是被御七一把抓住,向後退了一把;而後便見這慣常冷麵的美豔女子聲音越發清冷無情地對他說道:“現在就滾回西岐去!”說罷便向伯邑考身後看去。
剛剛就在御七衝上來的同時;一直追隨在朝歌身後的數十名闇兵同時出現;一個個手持鋒利鐵劍架在那些紂皇召喚來比賽的諸侯的脖子上;叫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伯邑考自然也發現了這些變化,卻是不肯聽從御七的話在此刻離開,而是奪過身邊一個侍從的寶劍,對御七說道:“此刻你是要與邑考為難;還是要將陛下救出來?”
御七瞧了眼他手中寶劍,又瞧了眼四周神色各異的諸侯,冷冷笑了一聲;而後將所有侍衛召集起來,與伯邑考一同將那廢墟挖開。卻是見到那天雷劈中的狗皇帝一身焦黑埋在焦炭之下,幾乎渾然一體,當他被挖出來時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更是連一絲呻。吟也聽不見。
見到他這樣,儼然已經死去,伯邑考雙眼立即通紅了起來,心臟猛然攢動起來,跳得極快極痛,而後又忽然跳動得極慢,似要慢慢停止了一般。
伯邑考趕忙衝上前將紂皇的軀體抱住,按耐著心跳觸及對方的鼻息,待發現一息尚存才輕輕地鬆了口氣。卻在這時那一直指揮眾人行事的御七忽然跪倒在了地上,臉上一片慘白。身邊侍從連忙伸手將她扶起,她卻一把將那人推開,反而抬手勉力做了一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