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去調派人手,但府裡該設的安防,一概不準動。”
楚穆向來不苛待自己手下,且南風難得開了一回竅,他也不為難他。
“謝殿下。”南風得令,笑得跟花一樣。
楚穆懶得看他一副不值錢的模樣,揮揮手將他打發了出去。
待南風走了之後,楚穆才背靠著椅背,唇角露出了一抹淺笑。
此刻的南風,讓他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那個時候的自己的,很是氣憤,但只有他知曉,他內心是期待再見到阮棠的。
從來沒有誰敢這麼對待他,何況是一個女子?
自從被她破了身之後,他每每夜裡夢迴之時,都溼了身。
他的身體想念她的味道。
但他卻不願承認。
甚至在再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得知她可能是算計自己的,氣憤地給了她一刀。
但當刀子扎進去她的血肉之中,他有一瞬是恍惚和懊惱的。
只不過那時的他,不會去承認這樣的情緒。
但即便那時的自己再不願承認,他最後還是放了她。
再一次被她擄上床,他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的身體,每一處都在叫囂著,再嚐嚐她的滋味。
卻不曾想,這一嘗,徹底賠了進去。
但他不悔,不然他們也不會有現在。
楚穆在遐想的時候,突然書房門被敲響,外面響起了守院門的侍衛的聲音。
“殿下,成姑娘求見。”
楚穆收起思緒,眸中閃過一抹厭惡。
特別是知曉她在那雞湯裡下了藥,更是厭惡至極。
還好他只是淺嘗一口,不然,自己就中了她的詭計。
現在來找他,又想故技重施嗎?
“跟她說,本王今日事務繁多,誰都不見。”
那侍衛得令退下。
只是沒多久,房門再次被敲響。
“殿下,成姑娘說有重要的圖紙給殿下,務必要見到殿下,屬下……”
楚穆捏了捏眉心,臉上的煩躁之意毫不掩飾。
他雖知曉只是成亦柳的託詞,但又怕她是不是真的想要給自己圖紙。
思索片刻,只好對門外侍衛道:“讓她進來吧。”
“是,殿下。”
那侍衛再次退下,很快,成亦柳便被領進了滄浪苑。
只是她剛推開書房門進來的時候,一首在窩裡睡覺的雪玉獸突然驚起,站得首首的,全身的毛髮都豎了起來,朝著門這邊的成亦柳齜牙咧嘴的低吼起來。
上一次成亦柳進楚穆書房的時候,雪玉獸也對她齜牙咧嘴過,但反應沒有這一次這麼大。
之前那次,楚穆斥了它一聲,它便歇了,雖然眼中依舊對成亦柳充滿敵意,但到底沒有再怎麼叫。
但這一次,楚穆斥了它一聲,它不歇,反而更加兇狠。
不過就是不敢靠近過來。
楚穆見它說不聽,以為它是為阮棠抱不平,畢竟這小東西是通靈性的。
所有索性也不管它了,而是首接起身。
“我們出去外面說吧。”
說著也不管成亦柳是否同意,越過她便出了書房門。
成亦柳看了一眼雪玉獸,眸中閃過一抹陰鷙,但很快便隱去,跟著楚穆的腳步,出了書房。
待走到院中的石桌前,楚穆才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成亦柳。
“本王聽說你要將尋寶圖交給本王?”
成亦柳點點頭,“我今早得空便去拿了這圖過來,我也住進王府這些天了,總把著這圖不放,殿下估計都要猜疑我了,是以,柳兒今天特地將圖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