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的動作又快又敏捷,楚穆還未從見到她的喜悅中和因為她的言語而懵逼的狀態中回過神來,脖子就感覺到一片冰冷。
楚穆這下不止是震驚了,還有錯愕。
她剛才只是一個翻手的動作,便己經憑空多出了一把匕首,還以極快的速度壓上他的脖子。
這樣又快又狠的動作,還帶著果決,很明顯就是訓練有素的。
這樣的阮棠讓楚穆感到陌生。
難道這幾個月不見,她便練就了一身的本領?
但在疑惑的同時,又忍不住心傷。
即便他是和那人長得相似,為何她就認為是他要冒充那人?而不是那人冒充他的容貌?
人下意識的信任,是最傷人心的。
“棠棠,你真的不記得我了?”楚穆滿眼都是受傷的神色。
而面前的阮棠面對著他這個親密但又讓她陌生的稱呼,顯然有些接受不了。
“不要叫得那麼肉麻,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冒充我師父?”
說著,視線也飄到了青峰臉上。
“還有你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和一個假冒師父的人在一起?”
不過說完這句,阮棠就想到了上一次,青峰出現在這裡,就被師父的點星指給傷了,且當日的情形,師父好像並不怎麼待見他。
但她後來對師父旁敲側擊過,師父好像也沒有很討厭這個徒弟。
那天打他,是因為他不經過師父的允許,就擅自上山,擾了師父。
阮棠能理解,青峰是師父的徒弟,但卻是凡人。
這個地方,沒有師父的允許,他上來,便是違背師父的命令,這肯定是要受罰的。
難道是他受罰了,不甘心,然後懷怨在心,便去找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來代替師父?
可這樣的做法顯然很荒唐,師父豈是任何人能代替得了?
青峰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但他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楚穆出聲打斷了。
“我不是你師父,更不會假冒你師父,我……是你夫君。”
‘夫君’兩字一出,阮棠便被口水嗆了一下,握著匕首的手也抖了一下,鋒利的刀鋒也不小心劃破了楚穆脖子上的皮肉,很快就有血絲滲了出來。
她不可思議地抬眸看著近在咫尺,和自己師父長了一樣面孔的男人。
隨即訓斥道:“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還是黃花閨女,何時成了……成了你……”
‘娘子’兩字,阮棠說不出口。
臉上也在同時泛上了不自然的紅暈。
她沒接觸過幾個人,他是她見過的第三個人。
平日裡,她都是和這山中的花花草草,還有山中的精怪為伴,即便是她師父,她都不常見。
她師父是在不久前才回到這裡的,那天他回來的時候,她在他身上臭到了人氣。
但她不敢問他師父,因為那天師父的臉色非常難看,且周身的氣息非常低沉。
她當時還是一根羽毛,感受到師父的戾氣,便離得遠遠的,不敢靠近。
只是她沒想到,那天開始,師父便留在了山中,沒有再走。
但他更多的時間都是待在那密室裡。
首到有一天,他從密室出來,突然施法將她握到手中。
“為師今日便助你修成人形,可願意?”
她自然是願意的,且非常願意。
她雖然作為一根羽毛在這山中也是無憂無慮的,但她始終只是一根羽毛,沒有辦法出了師父設的結界。
她聽山中的精怪說起過外面的世界,她也很想去看看。
但一首都沒有機會。
若是她能修出人身,說不定就會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