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薇笑道:“王爺,我年紀小,不懂事。這府裡才來,連地兒都沒認清呢。這府裡的事,以前朱姐姐怎麼辦的,現在還怎麼做吧。蕭規曹隨,我想我定是不會犯錯了。我可是不怎麼會管家呢。”
蕭明睿看了她一眼,也沒反對:“怎麼辦你自己看著辦便是。內院的事我不會插手。”
其他人聽了,心裡自有心思。
過了片刻,也都各自散了。
張玉倩回了自己住的小院,進了房臉色便難看起來。
侍候她的人,因為被她連累罰了三個月錢,心中不滿,對她的態度也比平時差多了。
迎進門一個穿著醬紫色比甲,頭戴赤金簪子的婆子走過來,“姨娘這是怎麼了?方才不還好好的?”
跟著張玉倩伺候的丫鬟水菱不平地說:“還不是王妃……”
那婆子聽了,蹙眉,有些責備地看著張玉倩:“姨娘太著急了吧,王爺怎麼也不會在這時候掃了王妃的臉的。怎麼說也是王爺親自求的婚事。”
張玉倩打發了水菱下去,嬌怯怯的神情早就從臉上消失了,氣地打了個花瓶。
“劉媽,我不急能行嗎?王爺多少日子沒來過了?小姐去世王爺要守孝這沒什麼,我也是天天給小姐吃齋唸佛。他去了西北那麼長時間,回來了,結果看上那個小賤人,後來又受了傷,咱們這些後院的女人,不成了擺設了?這樣我什麼時候才能懷上孩子,小姐的願望怎麼達成?我苦命的小姐……”說著便掩著臉哭了起來。
劉媽看著想起去世的小姐,也跟著掉了淚。
劉媽本是服侍朱氏的婆子,朱氏的奶孃在朱氏去世後就被蕭明睿放出去讓她家人接了去奉養了。其他丫鬟是從朱家帶來的也早就都各自配了人,劉媽是朱氏留下來的,跟了張玉倩。
就是朱家的嫁妝,蕭明睿也不可能貪的,早就折價給了朱家銀子。
當然還有些朱氏進王府後提拔的人。
除了她,還有水菱同樣是以前朱氏的三等丫鬟,因為年紀小,在張氏升了姨娘後,被留在了張玉倩身邊。
劉媽嘆道:“新王妃來了,誰還記得去世的小姐?”
張玉倩擦了擦眼淚:“那個女人是個狐媚子,迷得王爺早就忘了過去的事了。我瞧著要是不採取手段,早晚我要被她害了去。”
劉媽蹙眉道:“王妃掌了府裡的大權,可沒那麼容易動手,頂多給她找點麻煩罷了。”
張玉倩想了想:“她看起來估計只會勾yin男人厲害,一個庶女,估計也不懂管家。這不進來了,還是照著小姐過去的章程做事。”
劉媽一聽:“那就再看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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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廂蕭明睿和慕容薇坐在正殿,慕容薇見人都去了,也懨懨地放下茶盞。
蘇德又來稟報:“王府屬官來拜見王妃了。”
蕭明睿見她神色有些疲倦,心疼地說:“不如休息會吧?”
慕容薇搖頭,“王府的賬冊什麼的,我總得過目的,怎麼說也不能府裡的章程都弄不清楚。”
不多時慕容薇便隨著一聲唱喏看到穿著朝廷官服進來的王府屬官。
其中在最前面的是王府的左右長史,他們掌王府政令、輔相規諷,總管王府事務。審理所掌推按刑獄;典膳所掌祭祀、賓客及藩王與王妃飲食;奉祠所掌祭祀樂舞;典寶所掌王寶符牌;紀善所掌諷導禮法;良醫所掌醫療;典儀所掌儀式;工正所掌繕造修葺宮邸、廨舍。並有伴讀掌侍從起居,陳設經史;教授掌以德義啟迪諸王,校勘經籍;引禮舍人掌接對賓客,贊相威儀。並有倉大使、庫大使等等。
眾人上前見了禮,蕭明睿道:“本王已把王府內院之事交予了王妃處理,以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