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楚威手裡的“狼毒煙”,他不光發散煙霧,煙霧還有毒 ,讓人眼淚鼻涕都控制不住,還不停的咳嗽,就是後世煙霧彈加催淚瓦斯的結合體,就是個頭太大了。
問過酒館老闆,地窖也沒別的出口,那還有啥可說的,這個業務楚威最熟悉了,燻兔子嘛不是。
點燃“狼毒煙”丟進了地窖口,然後蓋住,燜一會兒先,入口還有附近地面都有絲絲黃煙冒出,裡面的情況可想而知,沒一會兒全體叛軍就舉手投降了,不傷一兵一卒。
楚威回到太守府的時候,那三位大人已經坐在一起發愁了,之前在張開府上抓的活口,都已經使用過“大記憶恢復術”了,得到的答案當然也不是什麼好答案,他們的原計劃是:三天之內一股萬人叛軍將趕到炎陽城下,配合內部奪城。
但現在的東城門守將陳六負荊請罪,告訴太守,他已經將張開放走了,而那些叛軍也都是化妝之後從他下轄的東城門進來的。
但他這種行為在這個時代其實算不得大罪,加上他平日表現太好,軍中威望很不錯,加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也就讓他戴罪立功,之後再來定他的罪。
也就是說這一萬大軍來奪城是不會發生了,但後續更多的敵人趕到此地是必然的事情,就是說一場殘酷的守城戰無可避免了。
敵人即使之前沒有注意到炎陽城,這個阻隔東西的戰略要地,現在也注意到了。
古語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意思是說用兵的上策是用謀略戰勝敵人,其次是用外交手段戰勝敵人,再次是用武力擊敗敵軍,最下乘的方法才是攻打敵人的城池。
足可見不管是攻方,還是守方對攻城戰都是深惡痛絕。
攻城方必須要投入五倍甚至是十倍的兵力,不計損耗才有可能攻下一座堅城,而防守方要在無休無止的戰鬥中消耗體力,消耗精神,消耗錢糧,消耗人命,然後看雙方誰先堅持不住,先崩潰。
而現在這段時間就是雙方的準備期,看誰的準備更充分。
然後這三人開始盤點手上的兵力:
原本這座城池全部加起來只有三千守軍,綜合實力即使在全盛之時,也不算是一線的作戰部隊,畢竟和平時期,這裡離邊關十萬八千里遠呢,國家也成平日久,多少年沒打過仗了,加上張開的吃拿卡要,基本一半都是老弱病殘。
然後這些日子以來,郡丞謝雲主導接收了絕大部分的北方潰敗下來的軍隊,雖然建制大都被打散了,但都還算一線精兵,反正比國內守軍強的多,大概兩千人。
軍馬大概三百五十匹,其餘刀槍也暫時可以滿足全部的需求,但箭矢有,但是長期打仗肯定不夠用,之前也沒按打仗的程度生產囤積,只是太守見鎮北關開始打起來之後才加緊囤積,那時都尉張開還反對,說叛軍不可能打下鎮北關,沒有這個必要。
糧食官倉裡還算充足,主要是因為太守許志跟本不貪,他屬於是徐氏大族的一脈,祖上甚至出過“三公”級別的大官,後代每一輩都有當大官的,數百年傳承未曾斷絕,名節比一點貪汙的小錢重要多了,也根本沒缺過錢。
李洵也說了自己的情況,人有七百出頭,雖然是雜牌拼湊出來的,但經過數場戰鬥磨合,都見過血了,可以一戰;馬有百匹,武器在收繳敵軍之後不缺了,但制式都不統一,糧食自給自足半個月以上,現在正在往炎陽城裡趕路,就這幾天快要到了。
也就是說,總體兵力5700左右,差不多一半是一線精兵,一半是二線守兵,糧食如果戰時管制配給也還勉強足夠,但具體要堅持多久,誰都無法保證。
但接下來有個問題讓三人產生了分歧,城中百姓如何安排。
太守許志心疼百姓,現在還在不停的收束周邊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