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周到。
如月近來食量大增,毫不掩飾自己對美食的喜歡,夾起餐桌上的美味佳餚吃得津津有味。如月有時觀看雷振遠與知府大人喝酒,有時看雷磊軒與他表兄低語竊笑,有時和二姑奶奶請教些治家之法,她言行隨和自在,又不失大家風範。
弟弟也有個像樣的家了,二姑奶奶喟然感嘆。二姑奶奶看坐在一起的雷振遠一家三口,心中欣然,弟弟一家子和睦相處生活美滿,父母地下有知也能安心了。這種狀況是如月到來後才出現的,弟弟過上好日子,如月功不可沒。因此,二姑奶奶看向如月時總是笑眯眯的,喜愛之情溢於言表。
在餐桌上最高興的莫過於雷振遠,往年來姐姐家吃過年飯,看到知府大人又是妻又是妾的,而自己是孤單一人,相比之下心底裡總不是滋味。今年不同了,雷振遠身邊坐了一位年輕美麗的夫人,比知府大人的三個女人都要強,雷振遠端酒杯笑呵呵地與知府大從喝酒,整個人是神采飛揚。
“來,老弟,老哥再敬你一杯。今年你可沒少幫我,老哥我在此謝過。幹!”知府大人舉杯向雷振遠。
這幾年知府大人在官場上混得如魚得水,既有賴於他本人八面玲瓏善於迎來送往,也有賴於雷振遠這個小舅子給予的大力支援,曾經有幾次清州城中要生**人火併的事件,雷振遠去後一切迎刃而解,誰都要給雷總鏢頭面子的。知府大人治理的清州城及方圓二十里,幾年來沒有生重大的流血事件,深得上司青睞。
“姐夫客氣了,一家人說什麼時候兩家話,我不幫姐夫幫誰。再說,姐夫也給了我很大幫助不是。”雷振遠打哈哈,舉杯與知府大人伸過來的杯子輕輕一碰,兩個人一飲而盡。
餐桌上坐的時間久了,客氣話說完後,大家更加的隨意,雷振遠與知府大人開始猜拳劃枚,大聲吆喝口水飛濺,兩個都面紅耳赤,兩隻大手都伸到餐桌上,五個手指伸出來縮回去,再伸出來縮回去,閃個不停。
二姑奶奶夾在知府大人和雷振遠中間,兩邊吐沫飛濺有很多掉落到她的身體上,畢竟是相公和弟弟的吐沫,二姑奶奶都忍了,可是兩個大男人從兩邊向她這裡扯開嗓子拚命大吼,震得她兩耳嗡嗡作響,不得不離開主人位移到下的座位上去。
“唉,你們兩個,用得著拚命地叫喊嗎,震得我耳朵都聾了。得,得,我惹不起還躲得起。”
兩個正在忙於划拳的男人一點都不內疚。知府大人用另一隻空著的手揮手作驅趕狀:“去,去,去。你早就應該離開了,坐在這裡礙手礙腳的,害得我輸了很多。”
二姑奶奶苦笑,她沒有埋怨他們鬧得自己吃不安寧,他們倒埋怨自己阻礙他們了。
其他人都笑了,知府大人划拳本領沒有小舅子高,把輸的理由推到夫人身上。
如月笑吟吟地看雷振遠和知府大人面紅耳赤大呼小叫地在划拳上爭高低,心中感覺到意外。一向粗魯的雷振遠愛划拳在如月的意料之中,平日裡儒雅威嚴的姑老爺為輸了拳跳腳說粗話,是她沒有想到的。
一杯又一杯的灑倒入知府大人口中,他的酒意漸濃,認為在妻妾面前划拳輸了有失尊嚴,不肯放過雷振遠,但是越劃下去他輸得越慘,輸得越慘越咽不下這口氣。
二姑奶奶心疼相公,在桌子底下悄悄地踢弟弟一腳,向弟弟使眼色,雷振遠會意。再接下來的划拳,情況就變了,變成了贏家是知府大人,輸的是雷振遠,一杯又一杯的酒倒入雷振遠的口中。
如月明白這裡的貓膩,笑眯眯地看雷振遠喝酒,她才不會為雷振遠擔心,雷振遠在家中喝酒都是用大碗喝的,這小小的酒杯醉不了他。
知府大人得意洋洋,自認為報仇雪恨了,看到雷振遠不斷地仰脖子喝酒猶不過癮,向旁邊服侍的姨娘招手:“拿拿,大碗來,今天老爺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