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蓋大小黑黑的一小片,原來是紙燒完後留下的灰。
“到了這時候你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剛才被鬼附身了知不知道?!”楊瀟沒好氣說道。
“哪兒有那麼誇張,只是做了個惡夢而已,不用大驚小怪的。”我笑道,不想把氣氛搞得太緊張,免得他倆擔驚受怕,事實上我自己也不清楚剛才發生的是不是夢。
“靠!做夢你大呼小叫什麼啊,還讓我倆救你!”李威翻了翻白眼。
“不對,沒那麼簡單,如果只是做夢,臉色怎麼可能那麼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你看看自己身上,都被冷汗打溼了!”楊瀟這小子平時咋咋呼呼的,這時候倒是很細心,我摸了摸後背,還真是溼漉漉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
不過我沒多說什麼,拿過杯子看了一眼,問道:“你把靈符燒的灰放到杯子裡了?”
“是啊,之前不是看到你那樣做,我們剛才叫了老半天都沒能把你喊醒,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學著你的方法,燒了一張靈符,把灰衝著水給你喝下去,結果還真挺管用。”楊瀟說道。
“好險啊!”我拍了拍胸膛,要不是楊瀟機靈,說不定真醒不過來了,如果說剛才發生的只是個惡夢,那也未免太真實了!
下了床換件衣服,突然來了尿意,上廁所時發現原本貼在牆上的符咒沒了,不禁大聲問道:“貼在廁所的靈符怎麼沒啦?”
廁所外傳來楊瀟的回答聲:“剛才被你喝下去那張就是廁所裡的那一張!”
我頓時傻了,連褲子都忘記提上去,對楊瀟這小子的感激之情驟然消失。
“你妹的怎麼不去死,宿舍那麼多張靈符你不撕,偏偏撕了廁所這張,還灌到我嘴裡,想噁心死你爹我啊!”我吼了一句。
“事出緊急嘛,就不要糾結這些了。”楊瀟訕訕笑了兩聲。
“那好啊,等下次你被惡鬼纏身,我就用我的童子尿救你,到時候可別怪我啊!”我無所謂地說道。
“別啊老大,我錯了還不行嗎。”楊瀟哭喪著臉,可憐巴巴地認錯道。
鬧了這麼一通,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但誰都沒睡意,看了看桌上,那個面具還靜靜地擺在那裡。
“劉晨,這面具詭異得很,乾脆咱們直接燒了吧!”李威提議道。
我朝他看了一眼,這傢伙今晚精神好像很充足,連哈欠都沒打一個,上床下床動作也比昨天利索多了。
“是啊,要不燒了吧,一了百了!”楊瀟也說道。
我想了想,總覺得沒這麼簡單,但留著這面具更讓人��幕牛�共蝗緹桶此�┧檔淖觥�
宿舍裡沒人抽菸,好在我倒是帶了盒火柴,嘩啦一下點燃後,慢慢放到了鬼面具下面。
就在火焰要碰到面具時,陽臺吹進來一陣風,我連忙用手去擋,但火柴還是被吹滅了。
“楊瀟,你去把落地窗關起來。”我說了一句,再次拿出一根火柴。
點燃後,這次倒是很順利把面具燒著了,但意外的是,沒等面具燒掉多少,李威突然伸手搶走面具,把上面的火撲滅。
“你幹什麼啊?”楊瀟驚訝地看著他。
我也是一臉驚愕,剛剛最先提出燒掉面具的就是他,怎麼沒燒完就把火滅了?
“我想了一下,覺得還是留著吧。”李威面無表情說道,就把面具放到自己的櫃子裡。
“不燒就不燒吧,就算燒了也未必管用,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我把火柴盒子合上,但李威下一個動作卻讓我不禁側目而視,他把面具收進櫃子後,居然又拿了個鎖把櫃子鎖上,這還是和他同宿舍以來第一次見他鎖櫃子!
“事出無常必有妖啊!”我暗自嘀咕了一聲,從包裡拿出一張畫好的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