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平時都叫他李伯。
“李伯,這麼晚還巡邏吶?”我笑著打了聲招呼。
“你小子膽子倒是挺大,還敢大晚上一個人在這間教室晚自習,我勸你還是早點回宿舍休息吧,要努力也不差這幾天。”說完,李伯就不再多說,繼續往其他教室走去。
他這話讓我一時間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晚上來教室晚自習難道不很正常嗎?再說了,教室裡又不止我一個人。
又繼續做了一會兒題,感覺身體有些疲倦,效率逐漸下降,想了想差不多也該回宿舍了,就和吳冰冰說了一聲。
她還是沉默不語,我有些尷尬地摸摸鼻子,收拾好書本輕輕走出去,幫她把門帶上。
下了教學樓,轉身一看,教室的燈已經暗了,我不禁皺眉,剛才下來時還是亮著的,難道吳冰冰在我剛走後就離開了?那她為何不和我一起走?
在教學樓下等了一會兒,但就是沒看到吳冰冰下樓,只是不時有涼風颳過,不遠處傳來了幾聲狗叫,我猶豫了一下,決定不再多管人家的閒事,免得惹來誤會。
到了宿舍門口,裡面的燈已經關了,門只是虛掩著,推進去後伸手不見五指,想來李威和楊瀟應該都睡了。
這是很罕見的,楊瀟正和班裡一個女生處物件,每晚都會用手機聊到半夜,今天卻不到十點就睡過去,呼嚕聲就像是有德叔的拖拉機一樣。
看了一眼李威那裡,雖然漆黑一片,但還是能看到有個人影躺在床上,為了不影響他們休息,我也沒洗漱,直接躡手躡腳爬上了床鋪。
剛躺下睡不著,腦子裡一直想著剛才在教室裡的事,越想越覺得有古怪,就算吳冰冰不想講話,也不應該那樣冷漠才對,況且我們同桌將近兩年,關係向來不錯,大半個月不見了,她怎麼說也該和我打聲招呼才是比較合理的。
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迷迷糊糊醒來時也不知道是幾點,宿舍裡還是沒多少光亮,說明應該還沒到天亮的時間,我習慣了側著身體面對牆睡覺,就在睜開眼睛時,卻看到牆上有一個人影,心裡瞬間一驚,整個人清醒了許多。
這時候牆上能有影子,只能說明有人站在我床邊,因為月光從窗外射進來,投影到牆上。
想到師傅說過,鬼魂都是沒有影子的,既然牆上有影子,那也就不是鬼,這也讓我稍稍鬆了一口氣。
不過三更半夜發生這種事,想想也讓人起雞皮疙瘩,牆上的影子一直沒動,也就是說那個人一直站著,就在我背後不遠,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楊瀟還是李威。
最後實在忍不住,我還是硬著頭皮轉了過去,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張鬼臉,正是白天楊瀟拿來嚇人的那個鬼面具。
儘管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這東西,但還是被嚇得渾身一哆嗦,連忙從床上坐了起來。
因為楊瀟是睡在我下鋪,所以並不清楚他現在到底在不在床上,但看了一下李威那邊,他和先前一樣躺著,宿舍裡總共也就三個人,那麼也就可以確定,站著的這個人就是楊瀟。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啊,三更半夜的惡作劇,煩不煩啊你!”被楊瀟用鬼面具戲弄了兩次,我心裡也火起來。
被我一陣痛罵,楊瀟居然也沒什麼反應,又在我床邊站了十多秒,然後把鬼面具摘下來放到桌上,一言不發就躺下去睡覺。
“瑪德,勞資不過是請了半個月的假,怎麼一回來每個人都變得不清不楚!”
聯想到李威的反常,加上晚上在教室見到的吳冰冰,再到惡作劇的楊瀟,我心裡不禁納悶,才不到半個月時間,感覺他們都變了個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