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樣,我不敢去。”
周邊幾個街坊都聽的清楚,許繡憶一笑,聰明的丫頭,人也老實,而且心思不沉,又能守得住秘密,倒是個好丫頭。
她配合:“我親自上門請你,你還不願意,給臉不要臉,銀玉,去下一家,我就不信我出得起銀錢,我還請不動丫頭。”
說完,帶著銀玉離開。
一路上銀玉還傻乎乎的問:“奶奶你來找她當丫鬟嗎?奶奶她膽子可真不小,你簽字上門還敢拒絕你。”
許繡憶只是輕笑一聲:“再去幾家吧。”
一個下午,走了十來戶人家,當然之後幾家做做樣子的,她把工錢壓的很低,哪個願意去拿鬧鬼的蘇家拿低工錢做事,所以都被拒絕了。
結果她才回府,蘇錦源就迎上來,訊息十分之靈通道:“請丫頭這種事,你怎麼自己做啊。”
對蘇錦源,不需要隱瞞,她支開了銀玉,低聲道:“我是怕那袁師師殺人滅口,使了個障眼法,我真有這麼閒親自去找丫頭嗎?”
“殺人滅口,怎麼說?”
許繡憶於是把四姐兒對她說的和盤悉數都和蘇錦源說了一遍,蘇錦源直聽眼裡頭冒了火,身側的拳頭卡擦作響。
許繡憶知道他定然會如此義憤填膺,委實是那袁師師太過殘忍,她兒子殺了人 ,她見死不救,這母子配合的天衣無縫,活生生要了麗姑娘的性命的。
“我要去報官。”
蘇錦源站了起來,許繡憶卻拉住了她:“報官頂什麼用,但是除了四姐兒沒有一個證人,若是袁師師反過來咬一口說是我們為了對付她們找了個托兒,買通了四姐兒,我們反倒被倒打一耙。”
許繡憶說對,麗姑娘死了也有一段日子了,所有人都知道麗姑娘是溺水身亡的,如今再翻案說是被人謀害的,誰會相信。
況且那荷花池邊上的鬆動石頭,現在恐怕也早就裝了回去,現場完全被破壞,根本尋不到半點證據。
這就是許繡憶讓四姐兒暫時把這爛在肚子裡的緣故。
“那我們難道就這樣放過她,還有二哥,他到底是不是人,麗丫頭是他的女兒啊。”
蘇錦源痛心疾首,許繡憶感同身受。
“在他眼裡,如今恐怕只剩下他那個寶貝兒子了,我敢保證,就算是袁師師害死了雪英,他知道後照樣會掩飾過去。”
“二哥如此,著實叫人心寒,要是讓二嫂知道了真相,只怕要和他拼命。”
“所以先別說,二嫂如今情緒本來就不穩了,如果真鬧出了人命,白白拼上二嫂的性命,為了那種賤人,何苦呢。”
蘇錦源想著許繡憶的話十分的有道理,於是勉強將那口怨氣壓下來,道:“那我們接下來要如何?”
“這個我有法子,我們家不是鬧鬼嗎?就讓這鬼也到袁師師面前是鬧一鬧,鬧到她自己親口承認,到時候再將她繩之於法。”
“如此可以嗎?會不會真的引了白芳過去。”
“你只管安心,如果真把白芳引了過去,不也很好,我們家已是鬧的精疲力竭了,也該去鬧鬧她們家了。”
蘇錦源一笑:“你總是有這麼多的點子和想法,倒是常常讓我自愧不如。”
他說的是真話,如今的許繡憶,不再是被他冷落了多半年那個墨守陳規無趣乏味又只會繡花彈琴的女人了,她聰明,精幹,穩重,美麗,成熟,身上處處透著讓他迷醉的氣息。
她以前若是一朵包在樹葉子裡的花骨朵,如今就是含苞盛放的牡丹花,芬芳撲鼻,美麗妖嬈,可惜以前隨意就可以摘取,如今他連觸碰都要小心翼翼。
他遵守著對她的承諾,他願意從朋友做起,他只但願這不要是個太漫長的過程。
——題外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