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繡憶笑意盈盈,指了指外頭院子:“這些花我可看不上眼,你要送,就要送頂頂好的花給我。”
外頭院子裡,種的是牡丹芍藥桃花杜鵑之類,她這樣說,只是為了向他表示自己的要求嚴格的很,要一束花可不是為了打發他的執意和堅持隨口說說的,這樣,他心裡應該能更好過一些。
安承少點點頭:“那些花,也配不上你。”
她彎起了嘴角:“想不到你還挺會說話,花是死物,一朝一夕的精彩,當然比不上人了,你收拾一番,把這身上衣裳換了,記得回頭幫我把血衣都拿走,我去看看金玉銀玉回來沒。”
“三奶奶。”
“還有什麼事?”
“呵呵,謝謝。”
還真是個愛客套的古人,這幾日相處,前後左右他都不知道說了幾多聲謝謝了,許繡憶也已是習以為常,微微一笑,轉身往門口去。
她約摸是不知道,她微微一笑的模樣,就像是蒲公英的種子,就這樣被一陣初春的暖風吹到了安承少的心窩子裡,生了根,發了芽。
第十六章 蘇錦鬱嚇尿
第十六章蘇錦鬱嚇尿
金玉銀玉端了湯藥回來,交頭接耳的一路說著話,許繡憶在門口迎著,這幾日都這樣,怕金玉銀玉進屋,任何的東西她都在門口等著接。
“給我。”
從金玉手裡接過木托盤,金玉忽然道:“三奶奶,四爺生病了,大爺二爺房裡都過去看了,你要不要過去探望?”
“生病了?”
該不是昨兒夜裡給嚇出的病。
果不其然。
只聽金玉道:“是啊,病了,昨兒本還好好的,半夜裡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乎,人和泥巴地打了滾一樣,渾身髒兮兮的從外面回去,一回屋就暈死過去了,下半身衣裳都是溼答答的,好像是失禁了,一晚上說胡話,發高燒的,老爺親自給把了脈,我們去廚房的時候,廚房還燉著四爺的安神湯呢。”
銀玉接話:“三奶奶,人家都說四爺撞鬼了,四爺昨兒夜裡說胡話,都是叫別過來,別上我身,別附我身上,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三奶奶,你說,四爺是不是遇見三爺了?”
銀玉說著,大約自己先給怕著了,打了個冷戰。
金玉忙推了推銀玉,使了個白眼,道:“怎麼說話的,三爺人好,怎麼能害自己的親弟弟。”
這話,倒像是不敢開嘴蘇錦源,故意討好著說的。
也是,“三爺”的魂魄就在屋子裡,兩個丫頭敢在背後嚼舌根嗎。
許繡憶端了湯藥,淡淡一句:“不該打聽的就別打聽了,我就不起四爺屋裡了,你們看著拿些東西過去慰問一下,就說我要照顧三爺,走不開。”
金玉銀玉忙不迭的應聲,許繡憶卻是嘴角喊了一抹小邪惡的笑意。
這個蘇錦鬱,原先還想著怎麼教訓他,沒想到他膽子盡然這般小,把自己嚇的屁股尿流,下半身衣裳全溼答答的,渾身沾滿了泥巴,呵呵,看來這次,他是個嚇的不清,活該他的,這樣喪盡天良的人,就該一燒燒成傻子才好。
許繡憶本不是個毒辣心腸的人,雖然不至於做到以德報怨,但是也不會揪著別人的錯誤耿耿於懷,死死不放,還下這樣的狠心詛咒,畢竟昨兒夜裡蘇錦鬱也沒有得逞,可是為什麼心裡頭對蘇錦鬱,那叫個恨的牙根癢癢呢。
這種恨,有些莫名其妙,她想放寬一點心,別這麼死心眼的和蘇錦鬱過不去,可是這恨意就和個根深蒂固似的,許繡憶不明白了,蘇錦鬱到底是對自己做過什麼,這什麼她怎麼就記不起來了呢。
回到屋子,她暫時把這莫名的恨意收了起來,把蘇錦鬱的事情和安承少說了,安承少只是嘴角一勾,吐了四個字:“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