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絕,而實際上外人知曉‘雷神’的製法的,只有一個人有可能……”
“誰?”
天賜掙扎了半晌,彷彿很不願意說出來,最終才開口道:“原天照。”
“他?!”對原天照的認識不深,仍停留在大殿上目不斜視就陰了她一把的長相普通的男人,只知道他好象還有個很有名的師父,然後劍術奇高,“他怎麼手上會有‘雷神’的製法?”
“我在製造‘雷神’的過程中,曾經遇見過他。”
朱雀大驚:“什麼?他們不是要殺你的麼?”
“當年,我們能從皇宮的追殺中逃脫,是我母親囑託我去找當世第一用劍大家李馭,在他的廕庇下才得以躲過大禍。”
朱雀恍然大悟,他一直覺得天官異乎尋常的厲害,一個小孩竟可以在當時惡劣的條件下獨當一面,原來是另有靠山,“我當時去李叔叔那裡是去求他給我一些他秘藏的暗雲石,做為‘雷神’的重要材料之一。天照正好也來了,我們有默契,在外面我們可以打打殺殺,但是在李叔府中,我們仍然是好兄弟。我還給他解釋了我正在做的東西,我告訴他這是前所未有的絕世武器……”
“但是他聽了這麼一下就會造了啊?不會那麼強吧!”朱雀目瞪口呆。
“我們談到深夜,同榻而眠……”
“你不會正好把製法帶在身邊吧!”朱雀嘆了口氣,天賜未免太大意了。
暗夜般的眼眸更加深不見底。
他從小沒有親人,母親雖然愛他,但也很少有機會來看他。等他知道自己有了親人,這些人卻是最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因此他無法接受兄長們的反目,也分外珍惜能與二哥和平相處的時光。可是就因為他貪戀那一時的溫暖,卻造成了無數蒼生的浩劫。
景物忽地回到那深沉的夢境中,無數既熟悉又陌生的可怖面容帶著刻骨的恨意,拿著形狀各異的刀劍指著他怒吼:“你是原生的災星!你造成無數生靈塗炭,流離失所,你必須死!”“當前的當務之急是把流落在外的雷神製法找到,將他們連根拔掉,”天賜恢復果斷堅忍,“即使真的是天照,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天官欲言又止。
“我必須去一趟飄香城。天官你去李叔叔那邊打探一下,看他是否有什麼意見。”
“我哩?”被忽略的朱雀忍不住道。
“你不會武功,去了沒有幫助。”天賜道。
“喂,太過分了吧,想我在外面也算混了一段日子,什麼惠安鎮現場、太子府地牢、結界什麼的也見識過,不要這麼看不起人家好不好!~”朱雀瞪起眼抗議。
“那是你運氣好,而且有我們幫你。”他的情緒有些急躁,“我們不是去玩,沒有多餘心力來照顧你。”
士可殺,不可辱!身為新時代新青年,竟然被看作是包袱!朱雀跳起身來瞪住他:“我是朱雀天子,這是我的責任!你沒有資格阻止我!”
“朱雀天子,哼,很了不起嗎?”天賜冷笑。
這樣的天賜是朱雀從未見過的,他總是沉靜、漠然,而現在他卻彷彿渾身是刺。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以最誠懇的態度說:“最開始我的確因為自己是朱雀天子而飄飄然過一陣,後來我發現,它給我的更多是我難以負荷的包袱……”他的眼神轉為迷茫,“我常常在想,上天讓我成為朱雀天子,讓我來到這個世界,是為了什麼呢?難道真的像預言所說的,是為了毀滅?……”
天賜一震,這是那個笑口常開、無憂無慮的朱雀嗎?他的面容上浮現出困惑、迷茫和更多堅強:“所以請你允許我和你一起去飄香城,我要證明,我不會對原生造成任何傷害,我喜歡這裡的人和物。”
天賜和天官兩人同時動容。
在他們正要走出天賜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