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當然有錯，你搶了本該屬於蘇樂樂的東西，這些年你享受的東西，都應該是她的，你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
林小仙一出聲，其他認就附和上了。
「對啊對啊！樂樂多慘啊，你還好意思呆在這個班？」
「要是換我，我早就道歉離開了。」
茶茶覺得無語，「我和蘇家的事，跟你們有關嗎？」
林小仙一噎。
又聽到茶茶說，「我是一出生就算計了樂樂，爬到了蘇家去嗎？我在蘇家過得很好，這就是我的錯？這就是你們針對我的原因？」
她說得太直白，竟沒人能反駁。
是啊，十七年前茶茶也只是個孩子，被換錯又不是她故意的，更別說什麼搶走了別人的人生。
「林小仙？」茶茶喊了梨花頭一聲，「我高一就認識你，分班後也還在一起，當了半年同桌，我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嗎？」
周圍寂靜了一晌，茶茶目光又掃了一下週圍幾個女生，「放假之前，我們還一起去打卡了新開業的韓餐，你們說以後還要一起去，可是現在你們在做什麼，因為我換了一個身份，因為我現在很窮，所以就不再是朋友，不再是同學，還可以任由你們嘲諷奚落？」
又是一陣安靜，教室門口處蘇至坤也不知道站了多久，就那樣定定看著人群中的女孩。
他活了兩世，又哪裡看過茶茶處於這種境地的時候？
「二哥，走吧？」蘇樂樂已經快步走了出來。
蘇至坤剛要邁進去的步伐停了下來。
蘇樂樂笑著拉過他，「別讓司機等太久了。」
「嗯。」蘇至坤往後看了一眼，便隨著她離開。
茶茶以後要習慣這種生活，他幫得了她一次，也不能幫得了她一輩子，不是嗎。
蘇樂樂走在前面，臉上的笑容已經沒有了，眼底帶著一絲嘲諷。
看，安茶茶果然也不肯承認安亦辰，一直在扯開話題。
她怎麼好意思說什麼自己沒有錯……
蘇樂樂如今覺得，她的存在就是一種錯。
教室裡，湊來看戲的人越來越多，林小仙指著茶茶，終於又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的意思是我們欺負你了？安茶茶，你不要裝可憐，我們又不是那些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的男生！」
「為什麼非要拿男生來說事？你們現在，就是在欺負我啊。」茶茶被她們圍在中間，外面還有看熱鬧的同學，是不是欺負就很明顯了。
「呵，誰欺負人會讓你好好站在這裡狡辯？安茶茶，可別冤枉人啊。」
「那麼，讓開，謝謝。」茶茶重新拎起了書包。
林小仙卻抱著手臂擋在她面前，「你不會走別的路？」
「讓開。」茶茶再一次出聲。
「你不是勾搭上安亦辰了嗎？他怎麼不過來找你，讓你茶茶大小姐自己拎書包？」
林小仙的聲音落下，發現周圍剎那間安靜得有點詭異。
有個女生拉了一下她手臂，她才回頭看了眼，然後面色瞬間煞白。
安亦辰離她一步之遙，雙手插褲兜裡，耷拉著眼皮睥睨過來，嘴角的弧度冷漠又帶著一絲嘲諷。
林小仙當即被嚇壞了，後退著撞在了書桌上，幾個女生也拉著她退散開了。
一時間，中間就只剩下安亦辰和茶茶相對站著了。
「二哥……」茶茶有些驚喜地開口，嘴角的小梨渦露了出來。
安亦辰兇狠地瞪了一眼她，隨後伸了個手出來。
茶茶愣了一下，然後歪著頭，帶著問號把自己的粉色小書包掛在了他手上。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