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想到花務來的這麼快。
有人給我送來了晚飯,我餓了一天肚子裡空空如也,於是餓虎撲食一般消滅了晚飯,然後花務的人忽然破門而入,沒有一絲防備地把我給帶走了。
好吧,起碼不是餓死鬼。
這次不是帶到花務的房間,而是直接帶到了刑房。這房間暗無天日,燭火照耀在亮蹭蹭的各色刑具上反著光,讓人覺得後背發冷。看著這些從小到大整齊劃一的刑具,花務變態的樂趣瞬間顯現了出來。
花務憤怒的臉現在在我的眼前放大,“把真的玉珏交出來。”
“花叔,我不是都給你了嗎?”我裝傻。
“還想撒謊!”花務說完抬手想打我,我趕緊出口,“堂堂花丞相竟然打女人?”
他的手在空中頓住,“好,牙尖嘴利,我不打你。”
說完他揮揮手,旁邊候著的壯漢走上前來,手裡拿著鞭子。
TNND,你不打就讓別人打,倒挺會融會貫通的嘛。
“再給你一次機會,說出真玉珏在那兒,否則鞭子伺候。”花務退到旁邊的椅子坐下,等著我說出答案,或者看一出大戲。
“老賊,真的已經毀了。”我看著他緩緩說道。
花務從椅子上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什麼?!”
我笑了,就喜歡看他這種反應,“你知道嗎,是你自己燒的,要不是你的人加大了火勢,舜華殿的主殿也不會燒成灰,現在玉珏連同舜華殿一起化為灰燼了。你處心積慮這麼久,沒想到是你自己親手將它毀了吧。”
此時的我知道可能就要死無葬身之地了,毫無遮攔地打擊花務。
花務的眼神先是震驚,然後就是不可收拾的狂怒。他奪過壯漢手裡的鞭子,在我身上抽了四五下才停下來。
我頓時覺得被抽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疼,我咬緊牙不發一言。
“就算玉珏不在了,你肯定知道里面真正的線索。”花務將手裡的鞭子交給壯漢,轉念一想說道。
我疼得冒汗,虛弱地說道,“我不知道。”
我是真不知道。
“還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著。剛挨鞭子的人都是這麼硬氣,不過一會兒就慫了。”花務接著坐下,堅信我知道藏寶圖的路線。
“你才慫,你全家都慫。”我抬起頭回瞪他。
他一個眼神,旁邊的壯漢心領神會,將鞭子放在鹽水裡浸著備用。
“你母親怎麼會不告訴你路線,老實點把圖畫出來,否則,有你的苦頭吃。”
“我不知道,就算看過我也不記得了。”
花務的眼睛裡頓時湧上戾氣,“給我狠狠地打。”
於是鞭子就像雨點般落下來,我疼得眼淚直流。痛感無處宣洩,於是朝花務破口大罵起來。
“TNND花務老賊,你慘無人道!老子最差的就是地理!什麼等高線,洋流,季風氣候,老子統統不會!不知道東南西北,只知道上下左右,你一個老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東西!”
我鮮血與眼淚齊飛,嘴裡依然慷慨激昂,痛數花務七宗罪,愣是唬得行刑的壯漢虎軀一震,不自覺的減輕了手上的力道。
“停!”花務叫道。
我這廂已經精疲力竭,疼痛快要撕裂神經,頭都抬不起來。
“看來是鞭子不過過癮,來人,上夾具。”
花務淡淡地說道,我聽著卻平地一聲雷,夾具?!容嬤嬤夾紫薇那種?我真的攤上事兒了。
有人拿著夾具上來,我一看,還真是。
認命吧,我的死相一定很猙獰。
他們給我戴上夾具的時候,我的手不爭氣地一直抖。十指連心,當兩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