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般的苦肉計下來,申公豹是模樣也呈現出一種老態。
王廷之上,君臣二人面面相覷,兩個年歲相仿的中年男子之間就這樣默默地互相觀察著對方,商紂最終對申公豹辭官的請求不置可否。
“首領……呃,師叔也回來了!”莫禮紅進得屋來,見申公豹也坐在自己的榻上,變得有些結巴。
“什麼事?”姜林已經撐起上半身,側身坐在榻邊。
“呃……”莫禮紅繼續吞吞吐吐的。
“我豹哥,你師叔,又不是外人。什麼事,快說?”姜林努力地坐正身子,朝莫禮紅瞪了一眼,說道。
“今日你們帶回來的那個老者,醒了。”莫禮紅悄聲答道。
“什麼老者?”申公豹有些不明所以。
“事後我再告訴你,你先歇息歇息,我去看看。”姜林朝莫禮紅伸出右手,莫禮紅趕忙上前攙著姜林起了身,朝屋外走去。
“怎麼年紀輕輕的,身體比我還差,我起身都不用人攙扶了。”申公豹嘟囔了句,順勢倒在榻上休息起來。
“首領……”姜林進了充滿藥味的房間,包爽等幾名衛士趕忙讓出了路來。
“你們去屋外守衛,旭兄弟留下。”姜林下令道。
其他人聽罷,紛紛出了屋。
“老伯的身體情況如何?”姜林這才朝莫禮紅問道。
“老伯的左腿是舊傷,應當不是近期傷殘的。再就是長期忍飢挨餓,身體比較虛弱,那些人又對老伯施了暴行,所以整體狀況不是特別的好。我們將外傷進行了清理,餵食了一碗粟米粥。人醒來了,但由於強烈的恐懼,還是不能言語。”莫禮紅對老者的身體狀況進行了總結。
“我和我豹哥受刑之後不是還剩了些人參,你去將剩下的煎服成藥湯給老伯喂下,有助於老伯身體恢復。”姜林朝莫禮紅吩咐道。
莫禮紅領命出去進行安排。
“老伯,聽這位兄弟說你曾經是比干丞相家的管事,可當真?”姜林上前蹲在地上,看了看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老人問道。
當姜林說道“比干丞相”時,老人的眼中明顯一亮,恢復了些神氣。
“你們……是什麼人?”老人終於開口問道。
“你真的曾是比干丞相府的管事?”姜林又問了一句。
“我……是……只是……嗚嗚嗚……”老人竟然捂臉痛哭起來?
“老伯,你這腿是怎麼回事?”老人如此說,便證明旭沒有看差,姜林趕忙朝旭指了指,旭用標準的朝歌口音朝老人問了句。
“去歲,丞相入宮受難後,屍體被王后娘娘命人懸掛於宮門前暴屍十日。當時丞相府已經被費仲大夫率人查封,小人與幾名伴當躲在城中的暗溝裡逃過了追捕。後來聽說丞相的屍體受到如此對待,小的不忍,便與那幾名伴當一起將丞相屍體盜出,連夜從暗溝運出了城。”
“後來又怕丞相的屍體再被那惡婦尋到再受凌辱,所以我們幾人將丞相的屍體焚燒,將骨灰裝入一個陶罐之中,埋藏於一處隱蔽的地方。我們剛做完這些,費仲那條惡狗便循著蹤跡找到我們幾人,將我幾人抓捕,逼迫我們交出丞相的屍體。我將他帶到我們焚燒丞相屍體的地方,謊稱丞相的骨灰尚未裝斂,便被一陣狂風吹的四散。”
“費仲無奈之下,便將我們發賣為奴。因是我牽頭盜出丞相的屍體,便下令將我的左腿剁下,並且給奴市的管事下令我只能食用奴市上的剩飯菜。可是奴市之上的奴隸哪有剩飯菜可言啊,誰不是恨不得連碗都舔得乾乾淨淨的。不瞞這位……說,我能活到今日,都是當日的那幾個伴當見我可憐,每人每日從嘴裡摳出來一點飯食,我這才勉強活到現在。”
“可是,前幾天我的那幾個伴當被費仲大夫點走,聽說是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