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白二小姐和譚縱在這裡說來說去,終究不過是為了面子,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為一柱香,為了面子反面成仇、大打出手的事情馮掌櫃可是見的多了。
雖然馮掌櫃不清楚譚縱是什麼人,但是敢跟白二小姐爭首飾的,那麼想必也只有洞庭十梟的親屬了,因此白二小姐和譚縱他是一個都得罪不起的。
“白二小姐,既然是這位李公子先來的,那麼按照規矩,這些首飾理應是這位李公子的。”馮掌櫃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麼好辦法來解決目前的困局,於是笑著向白二小姐說道,“小店裡還有別的首飾,白二小姐不妨隨在下去看看,在下給白二小姐打八折優惠。”
在這種無法做出取捨的情況下,馮掌櫃最穩妥的做法就是按照規矩來,這樣的話或許會得罪李公子,但是道義在他這裡,他並不怕白二小姐找他麻煩,畢竟他也是有後臺的,岳陽城的那名首飾商是絕對不會看見他被人欺負的。
況且當那名首飾商決定在君山上開設店鋪的時候,在尤五孃的斡旋下,黃海波和葉海牛答應其會維護首飾鋪的日常秩序和運作,保證君山上的那些湖匪不會找首飾鋪的麻煩。
因此雖然白二小姐來頭很大,不過有了黃海波和葉海牛的承諾,馮掌櫃心中還是有著幾分底氣的。
“你說的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白二小姐身上缺錢,稀罕你打八折!”聽聞此言,白二小姐不由得面上一寒,站在她身旁的魁梧男青年見狀,冷笑著衝著馮掌櫃說道。
“苟爺,在下不是這個意思,在下的是說白二小姐既然大駕光臨,小店理所應當要給白二小姐優惠。”馮掌櫃聞言,連忙向白二小姐陪著笑臉。
“實話告訴你,這些首飾我們白二小姐要定了,識相的話就將這些首飾給我們留下,否則的話老子就將你這破店給砸了。”魁梧男青年冷哼一聲,凶神惡煞地衝著馮掌櫃說道,言語中充滿了恫嚇。
馮掌櫃聞言,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雖然他知道魁梧男青年是在恐嚇他,並不敢真的砸店鋪,不過他可是知道如果白二小姐要是鬧起來的話,君山上差不多有一半的客人不會再來他的店裡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損失。
“怎麼著,你們這是擺明了欺負人了!”聽聞此言,譚縱不由得看向了那個魁梧男青年,冷冷地說道,“這哪裡是買東西,簡直就是強搶,你們有本事衝本公子來,在這裡威脅店家算什麼本事。”
馮掌櫃聞言,看向譚縱的眼神中頓時充滿了幾分感激的神色,像譚縱和白二小姐這種神仙打架的事情,他這種小鬼是不合適摻合,也摻合不起來的。
“你小子是不是欠揍。”魁梧男青年雙目一瞪,挽起了衣袖就要衝過來動手,綠竹見狀連忙攔在了譚縱的面前,怎麼說譚縱也是尤五娘請來的貴客,她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捱打。
“動不動就想動手打人,真的是斯文掃地。”譚縱的臉色有些發白,躲在綠竹的身後,口中不依不饒地向魁梧男青年說道。
魁梧男青年見譚縱竟然躲在一個女人後面,頓時覺得譚縱十分欠揍,於是走過去一伸手從綠竹的肩頭伸過去,想隔著綠竹揪住譚縱。
譚縱豈會讓魁梧男青年得逞,於是連忙後退了幾步,避開了魁梧男青年的手臂。
魁梧男青年於是閃過了面前的綠竹,隨即就向譚縱追了過去,看樣子是想揍譚縱一頓。
“君子動口不動手,有什麼不能好好說的,何必非要拳腳相向?”見此情形,譚縱拔腿就跑,一邊在屋子裡的人群中與魁梧男青年兜著圈子,一邊大聲說道。
譚縱不僅像兔子般跑得飛快,而且還像魚一樣圓滑,魁梧男青年幾次靠近了他,眼看見要抓住譚縱,結果都被譚縱驚險無比地閃開了,氣得他七竅冒煙,怎麼也想不到譚縱竟然如此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