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一身。
關海山衝著尤五娘微微點了一下頭,在上首處的位子坐下,兩名護衛一左一右地立在了他的身後,左邊的護衛衝著屋子裡的小月等侍女揮了一下手,小月等侍女就退出了房間,關緊了房門。
“你有什麼寶物要獻給朝廷?”關海山端起一旁的香茗品了一口,不動聲色地望向了躬身立在那裡的尤五娘,他剛才其實並沒有別的事情,故意將尤五娘晾在了這裡,想他一個堂堂的欽差大人,不知道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要見他一面,他豈能輕易讓尤五娘見到自己。
“大人……”關海山居高臨下的態度使得尤五孃的心情不由得低沉了許多,她知道朝廷的官員官位越高越難打交道,於是抬頭看了一眼關海山身後的兩名護衛,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他們是管家派給本欽差的大內侍衛,有什麼話你旦說無妨。”見尤五娘心裡有顧及,關海山放下了手裡的茶杯,沉聲想她說道。
“啟稟欽差大人,實不相瞞,民婦是洞庭湖水幫的人,想將一筆數額達到百萬兩之巨的財寶獻給朝廷。”尤五娘見狀沉吟了一下,神情嚴肅地想關海山說道,“另外,民婦有關於功德教的事情要向大人稟告。”
“洞庭湖水幫?”關海山聞言,雙目不由得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面無表情地望著尤五娘,“你有什麼要告訴本欽差。”
“欽差大人,如果讓功德教得到這筆財富的話,那麼必將危害我大順,洞庭湖水幫願意作為內應,協助官軍消滅功德教。”尤五娘隨後將鍾飛揚留下來的財寶,以及與功德教之間的糾葛向關海山和盤托出,最後鄭重其事地說道。
“尤五娘,你好大的膽子,身為被官府通緝的洞庭湖湖匪,不知道反省自己的惡行,竟然想用那筆不義之財作為籌碼來替自己脫罪,簡直是罪該萬死。”聽聞了尤五孃的講述後,關海山面色一沉,伸手一拍桌面,冷冷地衝著尤五娘說道,“功德教罪大惡極,暗中勾結功德教者與功德教同罪,你以為憑藉著三言兩語就能掩蓋洞庭湖與功德教相互勾結的事實?”
“欽差大人,民婦說的都是實話,我們事前並不知道他們是功德教的人,如果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與他們接觸。”尤五娘沒有料到關海山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心中不由得吃了一驚,連忙向他解釋。
“你們給了功德教兩萬兩銀子的事情罪證確鑿,想要抵賴是痴心妄想。”關海山並不想與尤五娘多說,衝著門外大喊了一聲,“來人,將這個勾結功德教的女湖匪給本欽差抓起來,關進府衙大牢,好生看管。”
伴隨著關海山的喊聲,房門被人推開了,幾名護衛氣勢洶洶地湧向了臉色有些發白的尤五娘,尤五娘剛才只是講了洞庭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給了功德教幾筆錢來做善事,並沒有點明那些錢有多少,但關海山卻清楚地知道雙方有兩萬兩銀子的往來,這令尤五娘一時間感到萬分震驚,她實在是想不出關海山是如何知道這樣隱秘的事情。
“欽差大人,我們真的是被冤枉的……”不等尤五娘反應過來,兩名護衛架起她的手臂就往門外拖,尤五娘這下急了,她知道如果自己就這麼被帶下去的話,洞庭湖這回可就全完了,於是一邊拼命掙扎一邊向關海山喊道。
關海山看也不看尤五娘,端起茶杯悠閒地品著茶,對尤五娘所說的話置若罔聞。
眼見尤五娘就要被拖出房門的時候,一個小黑影從她的身上掉出,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停下。”正喝著茶的關海山聽見了響聲,下意識地抬頭望去,當看清了那個小黑影時,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驚訝的神色,開口喊住了拖著尤五孃的護衛。
“這半枚銅錢你是從哪裡得來的?”隨後,關海山起身走了過去,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那個小黑影――半枚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