釁滋事,一律抓進大牢。”
聽聞此言,那些往下面扔東西的食客們頓時一鬨而散,縮排了房間裡,誰都知道現在武昌城的局勢有些緊張,誰也不想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
押送的大漢連忙走上前向那些公人道謝,然後罵罵咧咧地趕著那群男男女女離開了。
那名女子夾雜在人群中前行,經過譚縱下方時,她感覺樓上有人在看自己,於是抬頭向酒樓上望了望,與譚縱的視線在空中相遇。
譚縱見狀微微一笑,友好地衝著那名女子點了一下頭,那名女子先是一怔,隨即移開了目光,低著頭向前走著。
“相公,那個女子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落座後,喬雨笑盈盈地望向了譚縱,她注意到了剛才譚縱一直在關注著那名女子,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說法。
“我覺得那個女子並不像普通人家的子女,雖然衣著寒酸,但是身上卻有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想必身份不會簡單。”譚縱聞言,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笑著向喬雨說道。
“湖廣現在兵荒馬亂,一些大戶人家遭了災,子女們自然也就流露在外面了。”遊洪昇聞言點了點頭,同意譚縱的說法,語氣裡頗有些感慨:照先前的情況來看,那些男那女女是被人買來準備販賣的,大戶人家的子女落到這步田地,也真的是令人唏噓呀。
“她不僅是大戶人家的人,而且心裡還藏著什麼事情。”譚縱放下手裡的酒杯,微笑著補充了一句。
“噢?”遊洪昇顯得有幾分詫異,不由得抬頭望向了譚縱,想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
“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那名女子的眼神,目光清澈,沒有半分黯然和失落。”喬雨也覺得好奇,也看向了譚縱,譚縱微微一笑,向兩人解釋,“明知自己被賣而沒有絲毫的消沉,這說明什麼?”
“她有心事!”遊洪昇聞言,雙目中流露出一絲驚訝的神色。
“雖然還不知道她有什麼秘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她之所以流落至此,家裡一定出了事情。”譚縱衝著遊洪昇點了點頭,笑著說道,“至於她家裡是受到了暴民的衝擊還是其他什麼的,這就比較難猜了。”
“相公的意思是,準備買下她?”聽到這裡,喬雨微微一笑,嬌聲說道,很顯然,譚縱對那名女子心中的隱秘很感興趣。
“反正咱們在湖廣人生地不熟,不如招一些當地人當嚮導。”譚縱向喬雨微微頷首,微笑著說道。
“可是,咱們這次是來暗查的,適不適合在這裡拋頭露面?”遊洪昇聞言,不由得沉吟了一下,有些擔憂地說道。
“咱們就是要正大光明地拋頭露面,這樣一來的話,誰還能懷疑咱們另有所圖?”譚縱知道遊洪昇擔心身份暴露,於是笑了起來,“咱們要是遮遮掩掩的話,反而更引人懷疑。”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聽聞此言,遊洪昇頓時反應了過來,忍不住衝著譚縱伸出了大拇指,不動聲色地拍了譚縱一記馬屁,“公子的這一招實在是太妙了。”
譚縱聞言笑了笑,還別說,被人拍馬屁的滋味還真的是挺舒服,怪不得有一句話說的好,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隨後,譚縱讓人將店小二喊了過來,打聽了剛才押著那些男女的大漢的來路,得知了那些男男女女明天晚上要在武昌城裡有名的青樓――碧波閣裡拍賣,於是準備去湊湊熱鬧。
第二天晚上,碧波閣。
拍賣在碧波閣一樓大廳裡舉行,大廳正前是一個一米多高的臺子,臺前擺滿了不少桌椅。
譚縱花高價訂了二樓的一個包廂,包廂的窗戶斜對著一樓大廳的那個臺子,能清晰目睹大廳裡發生的一切。
入夜後,譚縱領著女扮男裝的喬雨和遊洪昇等人來到了包廂,邊喝酒聊天邊等待著晚上拍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