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及蔣五一副居高臨下的態度與自己說話,譚縱心裡便有些不爽。有心刺蔣五兩句,卻又臨時想不出什麼合適的詞既能讓自己出口氣又不得罪對方,說不得便轉過頭去,卻是做出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兒來。
譚縱這回卻是真的氣了,卻不是故意拿翹以抬高身價。
“嘖。”蔣五見及譚縱反應,先是一愣,稍微想過後,便有些明白過來譚縱心裡,頓時有些好笑,卻是又覺得譚縱這般小氣狀反而更合他心意。
“我與你說話呢,你置氣個什麼勁。”蔣五拿手壓壓譚縱肩膀,以示親密,隨後壓低聲音道:“你說,會否是王仁瞧出了我的身份,故意讓那使弓的傢伙在箭上餵了毒,想借機害了老三的性命?”
“呃……”譚縱先是被蔣五突然的親密動作弄的一驚,隨後聽蔣五說完後卻是忍不住搖頭道:“王仁怎會如此不智,這回卻是你想多了。”
譚縱說完,又思慮片刻後道:“只不過,即便不是王仁,怕也是他手下人乾的。”譚縱說著,漸漸皺起眉來,卻是覺得這一條怕是算的**不離十,特別是今天一連串的事情,若不是早有人計算好了下套等自己幾個人去鑽,又如何會這般巧合!
思索過後,譚縱便繼續道:“我總覺得,似乎有人在暗暗監視咱們。甚至咱們從去李發三家裡時,便已然被人給盯上了。說不得,這一連串的變故都是對頭設計好的。”
說罷,譚縱卻是轉過頭去看漸漸被血旗軍兵卒圍住的胡老三,眼裡不自覺就露出一副關切神色。只這一會兒,宋濂卻是又射了兩箭,卻被胡老三格擋開來。
只是,到得這會兒,任誰都可以看出,胡老三體力已然有些不支,若是再過的片刻,怕是便要束手就擒。
胡老三有蔣五護著,那邊岳飛雲說要帶胡老三回血旗軍的話也傳的夠開,因此譚縱倒不擔心胡老三的性命。只是所謂解鈴還須繫鈴人,譚縱既然對胡老三大有改觀,又如何會讓胡老三這毒中的這般不明不白,說不得還得把背後藏著的人抓出來。
而這人的下落,自然就要著落在李發三這一切事情的源頭上。
只是,等譚縱拿眼睛在附近掃過,面色卻是陡然變了:那原本癱軟在地上發抖的李發三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跑了,甚至連一點曾經存在的痕跡都沒留下,彷佛憑空消失了一般!
蔣五見著譚縱臉上異常,忍不住疑惑道:“如何了?怎生這副模樣?”
“李發三……不見了。”譚縱艱難地嚥下口水,猶疑的眼神在經過疑惑、彷徨後卻是漸漸堅定起來。
自從從李熙來處得知王仁被查一案來,他便事事算盡機關,不論是王仁亦或者是蔣五他都完全不放在眼裡,乃至於說,這兩位大順朝的權貴在他演中不過是他仕途中用的上的助力與必然要被打倒以作為自身晉升之資的踏腳石。
便是被曹喬木連消帶打的刺激了一通,譚縱也是口服心不服,自覺曹喬木不過是借了他監察府的權勢,利用雙方不對等的力量強行壓住了自己。雖說譚縱自己心知肚明這本身也是個人實力的一種體現,但在其心裡,卻仍然是不服氣的很。
只是,今日這一連串事件,譚縱幾乎是從頭到尾都被人牽著鼻子走,乃至於胡老三這強力臂助都被人暗地裡下了毒——若非有胡老三這尊大神矗著,怕是當初在李發三家他便難逃一死。
故此,譚縱又怎能容許胡老三這般不明不白的被人害了?
可誰知這會兒一切事情的關鍵人物——李發三竟然在自個眼皮子底下被人硬生生轉走了!譚縱兩世為人,一向自詡才智不遜色於人,如今卻被人玩的團團賺,乃至於到現在都還摸不清對手的路數,這不是**裸地在打他譚縱的臉又是什麼。
出離憤怒的譚縱這會兒終於徹底冷靜下來,開始思索自己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