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該挪用的照樣挪用,所謂的支援地方建設嘛。
結果等百年一遇的大洪水一來,這些領導自然沒多大危險,便是家庭財產也沒什麼損失,只苦了當地的百姓,還犧牲了無數的人民子弟兵。
作為體制內的人員,特別是家有長輩在高層的二代,譚縱在後世瞭解的當年的抗洪“真相”遠比普通民眾瞭解的多。最為典型的一個事例,就是某地領導為了避免責任,有意識地在向上級彙報情況時縮略險情。結果有一支支援部隊(連級部隊)在趕赴其地途中,竟是被決堤後洶湧而來的洪水連車帶人全數捲走,並且無一人生還。
這位領導自然逃不了一個死字,但是即便他死了又如何換得回那些人民子弟兵的性命!
所以,對於蘇杭二州的知府,譚縱根本不敢報以多少希望。此時,唯一能指望的,便是監察府情報中提到的那位展姓幕僚——情報中卻是提過他正協助兩地官員加固河堤。
“好大的雷聲,只怕這雨會超出我等想象,只是不知道那邊究竟下了雨沒有。”趙雲安也是從房裡跑了出來,神色凝重的看著天上翻滾的烏雲。
這雲已然“平靜”了一天,甚至給人以永遠不會再動的錯覺,誰想到了這會兒竟然翻卷如驚濤拍浪,煞是駭人。
“只怕這雨已然是下下來了。”譚縱看著遠處灰濛濛的一片,心憂道。
拜沒有現代工業所賜,由於沒有空氣汙染,所以這大順朝的可見度比後世要高的多。僅以目視而言,譚縱甚至能看到幾百米遠的地方。
“這個且不說了,你先去大牢將人放出來,我這就去與王知府商討一番抗洪事宜。”趙雲安說完就要走。
“慢著。”譚縱卻是拉住他道:“看這天氣,只怕這雨隨時都會下來,王爺還是待上雨具再走不遲。”說罷,便轉身從房中取出掛在牆角的蓑衣給趙雲安拿著。因為早已經預料過會有大雨,這物事趙雲安卻是早已然命人在各房中備好了,保證一人一具。
趙雲安異樣地看了譚縱一眼,隨即便點點頭,率先走出院子。那些隨員以及護衛,立即便從其他幾間廂房中魚貫而出,緊跟著去了。
見趙雲安走遠,譚縱正欲走人,卻不料被人喚住。
“譚大人,請留步。”
譚縱回過頭去,見來人一身便服,但行為舉止卻也算有度,走路時自有一股攝人風采,便暗自驚異。
以譚縱所知,這欽差團裡只有戶部工部人員,除了韋德來與成告翁這兩位四品主官外,其餘多是隨員,大多不過是些六七品的散官,換在後世的官方說法那就叫幹事,客氣點的叫科員;民間則多稱呼為某某下手,檔次低點的則直接叫跑腿的。
而眼前這人,年紀不大,但已然有如此儀容,以譚縱所想定然不會是普通人物。心裡頭雖知道然沒有什麼結交的念頭,但卻也不想與這等人物交惡,說不得就停下步子行禮道:“不知這位大人喚住譚某何事?”
那人走近譚縱,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面上卻是保持著矜持地笑容,顯然這笑容不過是敷衍態度,只怕心裡卻是對譚縱不以為然的。
譚縱心裡自然不甚舒服,只是見這人不說話,卻也不好拔腿就走,說不得便值得凝眉以對,也露出一副不爽的意思。
“在下交州李慕白。”那人淡淡說了一句,卻是又住口了。
“李慕白?”譚縱略微覺得耳熟,想了想,只是卻想不出在哪聽過這名字。好在譚縱還未腦殘到認為自己未聽過的便是聲名不顯的人物,因此便拱手道:“原來是李大人,夢花這廂有禮了。”
譚縱這番行為放在官場上雖然不是極為恰當,但卻也算不得失禮。可是那李慕白卻是臉色一繃,含怒道:“譚大人果然是深得王爺看重,既然看不起我李慕白,那在下便不打擾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