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走進了一個殘舊破敗的棚戶區,放眼望去一副破破爛爛的景象,東拐西轉了一番後,推開了一扇低矮茅草房的房門。
譚縱一進入這個棚戶區就將手捂在了鼻子前,說實話,這裡的味道確實有夠嗆人的,空氣裡瀰漫著一股說不上來的難聞味道。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的話,譚縱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這繁花似錦的揚州城裡竟然會有如此寒酸的貧民區。
來到中年女子進入的那家房門前,譚縱抬手敲了敲房門,與其說是門,倒不如說是兩塊拼湊起來的木板。
“你找誰?”一名虎頭虎腦、身材壯實的青年開啟了房門,左手臂好像受傷了,用繃帶綁了後吊在脖子上,打量了一眼譚縱後,問道。
“我找剛才進去的那位大姐。”譚縱微微一笑,說道。
“你是什麼人?我們好像不認識你。”青年再度打量了譚縱一眼,狐疑地問道。
“認識不認識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或許我能救鐵蛋兒。”譚縱聳了一下肩頭,笑著回答。
“這裡沒有什麼鐵蛋兒。”青年聞言神情一變,頓時變得警惕起來,冷哼一聲後,砰地關上了房門。
譚縱感覺出青年對自己充滿了敵意,笑著搖了搖頭,他開始只是猜測,現在看看,這裡面一定另有隱情,只是不知道這個隱情對自己有沒有什麼幫助。
思來想去一番後,譚縱再度砰砰地敲起了門。
“你煩不煩,再不走的話我對你不客氣了。”不久,青年開啟了門,臉一沉,衝著譚縱晃了晃右手碗口大小的拳頭。
“俗語有云,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譚縱雙手一抱胸,笑眯眯地盯著青年。
“什麼樂乎不樂乎的,我看你是皮癢癢了,欠揍。”青年聞言一瞪眼,對著譚縱舉起了拳頭,作勢欲打,想將譚縱嚇走。
“虎子!”正在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一旁傳來,只見一名面目清秀、梳著一條馬尾辮的姑娘走了過來。
“英子姐,你咋來了?”青年見到那位姑娘後,連忙放下了拳頭,有些意外地說道。
“給,拿去救龍哥。”英子姐雙目紅腫,好像哭過,她將手裡的一個小布包往虎子的手裡一塞,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虎子有些愕然地望了望英子姐的背影,開啟那個小布包一看,不由得怔住了,裡面是兩錠五兩重的銀子。
“爹,娘,英子姐要嫁給周義那個花花公子。”虎子怔了一下,也顧不上譚縱,扭頭就向屋裡跑去。
譚縱見狀,順勢走了進去。
虎子的家裡十分寒酸,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大廳裡除了幾張破舊的桌椅外,沒有任何的傢俱。
大廳的兩側各有一間掛著布簾子的臥房,後面是一個不大的小院兒,裡面放著柴火,好像是用來做飯的廚房。
虎子進了左面的臥房,譚縱打量了一眼四周的環境後,向一旁的一張四腳高凳上坐了下去。
譚縱的屁股剛挨著凳子,只聽得咔啪一聲,凳子的一條腿斷了,譚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們放心,我會賠償的。”聽到大廳裡傳來聲響,虎子連忙走了出來,後面跟著那名中年女子,譚縱扶起了那張凳子,尷尬地衝著兩人笑了笑。
“咦,你怎麼還不走,是不是欠揍呀。”虎子雙目一瞪,伸手就去推譚縱,嘴裡嚷嚷著,“出去出去,我們家不歡迎你。”
“大姐,你想不想就鐵蛋兒?”虎子的力道還真不小,竟然推了譚縱一個踉蹌,譚縱站穩了身形後,看向了那個中年女子。
“你能救鐵蛋兒?”中年女子聞言,愕然看著譚縱。
“娘,這世上哪有掉餡餅的好事兒,我看他賊眉鼠眼,絕對不是什麼好人